“還是羽毛的懷裡溫暖。”他說。
“那我以後多抱抱你好不好？”“藍輕羽”說著從身上扯下那件羽絨服，輕輕的蓋在了顧桉身上。
“好。”顧桉沒有感受到。
“腿還疼不疼？”
“不疼了，羽毛不要擔心，我的身體很好的，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她抱的更緊了。
“別哭了，風很大，吹的臉痛。”他嘗試著抬了抬手，都失敗了，“羽毛，自己把眼淚擦幹。”
“嗯，擦幹了。”
“小羽毛，我還沒有燒糊塗，你的手都抓著我，你用什麼擦的？”
“擦了，用衣服，真的。”
“你現在是欺負我看不到嗎？”
“沒有。”
“可是你騙我了。好了，低頭，你抓著我的手，我給你擦。”
“藍輕羽”低下頭去，她握著顧桉的手從衣服裡面伸出放到了自己臉上。
“顧桉，你和我求婚吧，我知道你買了戒指，我都看見了，你藏的一點都不好。”
“好，藍輕羽小姐，請問，請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我願意，顧桉，我愛你。”
“我也愛你，小羽毛……”
“那你給我戴上戒指好不好？”
無人回應，藍輕羽看到她把顧桉抱的更緊了。
他是死了嗎？
可是不應該是她先死嗎，她還沒有死啊？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你第一次親我那不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早就送給你了，你記不記得有次你喝醉了，睡得不省人事，我就趁別人不注意偷偷的親了你，三下。”
“還有你大學的每場籃球賽我都有去看，有一次翹課還被老師抓住了，所以結業論文的字數比其他人多了一千字。”
“……”回應她的只有風雪的聲音。
“顧桉，你陪我說說話，你別睡好不好？”
“你還沒有給我帶戒指呢，你給我戴上好不好？”
“顧桉，我捂不熱你的手，我怎麼捂不熱你的手？”
“你是不是很冷啊，發燒了身上還這麼涼，肯定很冷。沒關系，馬上就不冷了。”“藍輕羽”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了顧桉腿上。“都蓋好了，不冷了，不冷了。”
……
火光早已熄滅，藍輕羽眼前又恢複了一片黑，“藍輕羽”還在對顧桉說著話，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顧桉，下輩子一定要給我戴戒指，我愛你。”
這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唯一的一點生氣也消失了，又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和呼嘯的寒風了。
她的臉頰生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