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痛不痛?”
柴峻橫的內疚讓觀魚陷入自責。
他只是在剪頭髮,而她卻狠狠推了他一把。
“不痛。”觀魚試圖把柴峻橫的手拿開,可她拿不動。
“都流血了,還不痛嗎?”柴峻橫手指輕輕觸過血跡,“要是留疤了……”
“不會的,這麼淺的傷口是不會留疤的。”觀魚想想又說:“即使留疤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可我會自責。”他說話像在輕輕吐息,帶著厚重的砂質。
“真的沒事。不會留疤。”觀魚眼中漫出淚花,她突然覺得好辛苦,“剪好了嗎?”
她始終控制著,讓眼淚花只起到一個浸潤瞳孔的作用。
“好了。”柴峻橫沒理由再捧著她的臉,自然就鬆開了。
“謝謝。”觀魚欣喜微笑。
“不客氣。”
柴峻橫手掌上還殘留著異樣的溫度,她的面板柔軟嫩滑,剛剛觸碰到她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到自己手上有輕薄的繭子。
“……你要回去了嗎?”
觀魚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感覺柴峻橫在看著她。
“怎麼?又趕我走?難道,我們不是剛剛說好的,你出來是陪我的嗎?”
哦!對啊……
觀魚理虧。
“可你也說不知道去哪兒,然後說依我了呀……”觀魚小聲狡辯。
柴峻橫沉默幾秒,看了眼時間,沉沉說道:“我就要走了,我們能見面的機會……不多了。”
觀魚抬眼看到柴峻橫精刻的臉龐上似乎也有些不捨和傷感。
但這些多半都是她自以為是產生的臆想。其實以他們的交情,不該到那種程度的。
“我下樓去買點吃的。”觀魚就是想要逃避。
“我也去。順便帶你熟悉周圍的環境。”
那……逃避失敗。
“你今天心情很差嗎?”觀魚一想,她不能這麼沒用。起碼出來了要起到作用,可以稍微安慰一下柴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