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她,他自己就不怕嗎?
還是說他還有第二把匕首?
蘇知靄便問:“那陛下自己怎麼辦?
“不用擔心朕,朕不會有事。”
他話音才落,不知何處又傳來一聲巨響,霍玄琚與蘇知靄一同起身,蘇知靄朝著賀存暻使了個眼色。
賀存暻心下了然,立刻對霍玄琚道:“陛下,請允準臣離開殿內前去迎敵!”
此時危急,賀存暻本該一步不離地留在這裡保護霍玄琚,禁軍自有其他統領調派,但外面形勢不知已經緊迫到了何種地步,他作為郎中令前去主持大局也是應該的。
霍玄琚同意了他的請求。
看著賀存暻離去的背景,蘇知靄的心終於安定下來,即便有隱羽衛,可禁軍又豈是輕易可以撼動的?
她拉著霍玄琚又坐了下來:“陛下別著急,賀大人一定很快就能將叛軍剿滅的。”
更何況以霍玄琚的狡詐,今夜之事他到底知道多少?霍玄延一個草包,根本不可能鬥得過霍玄琚。
所以最好是讓賀存暻出去,主動掌握局勢。
長夜漫漫無盡,每一次看向窗外,都是漆黑的夜色,紛亂聲時遠時近,可終歸都沒有來到樂成殿周圍。
蘇知靄的手中一直握著那把霍玄琚給她防身的匕首,上面的寶石冰冷,膈得她柔軟的手都出現了痕跡,她卻久久都沒有變換拿匕首的手,甚至沒有變一下姿勢。
這樣近的距離,她怕自己只要一動,便會忍不住把匕首捅進霍玄琚的心口。
“賀大人回來了!”外面不知是誰忽然喊了一聲。
賈安跑到門口處一看,馬上便道:“真是賀大人!賀大人拿了齊王!”
轉眼間賀存暻便壓著霍玄延到了殿內,才一夜都不到的時間,霍玄延便落魄得彷彿一隻落水狗。
即便被人強行按在地上,他本性暴戾無比,依舊對著座上的霍玄琚齜牙咧嘴地怒喝著。
“你這狗雜種,比泥巴還賤還髒的東西,”霍玄延大罵,“父皇在時連看都不想看你,你也配坐在上面!”
霍玄琚笑道:“父皇想看你,可是他已經不在了,你就下去繼續讓父皇好好看看你罷。”
說罷,霍玄琚的手高高一揚,賀存暻會意,一刀下去利落地斬掉了霍玄延的頭顱。
霍玄延的怒吼戛然而止。
“就這樣殺了,陛下不審問他嗎?”蘇知靄問道。
“該審問的事,朕都已經知道了,一群烏合之眾。”霍玄琚哂笑著,又問賀存暻道,“禁軍都怎麼樣了?”
賀存暻的目光看向蘇知靄:“叛軍已經被誅殺殆盡,但禁軍也傷亡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