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目張膽的手段著實讓王曉華梅吃驚。
而西耳屋裡的看門人吳一吱兒,仍然打著很響的鼾聲,彷彿這院裡一點兒事故也沒發生過。
後來,王曉華梅逗吳一吱兒,問他那晚在哪裡喝的酒,在東耳屋裡都聽見他打呼嚕嘍!
吳一吱兒說,那天中午他和賴皮培打賭,賴皮培輸了,晚上是他請他喝的。
原來如此!
王曉華梅頓感自己的處境如履薄冰。
第二天賴皮培沒來吃早飯,是讓他的老母親給端回去的。他老母親向隊長給他請假說,昨晚上他被鬼打傷了,並請了村醫給他醫治,村醫可以證明是事實。
被“鬼”打了?!
隊長不信,親自到家驗看。
這時期吃食堂不拿錢,隨便吃,但你必須出工幹活,有病得經過證實才能請給假。隊長自是要仔細詢問得病的部位和嚴重程度,有疑問的還要開醫生證明。
賴皮培說的與他老孃說的一樣:昨晚喝了點兒酒,回來的晚了。走到生產隊牆西里的時候,忽然從牆頭上飄下一個鬼來。
他嚇得趕緊跑,哪知那鬼卻在後面攆他。他摔倒了,那鬼照著他的襠裡剪了一剪子。
“村醫給上了藥,現在疼的走不了路。”賴皮培擰著眉頭說。
丟鐵鍋的那天晚上,乜寡婦也說看見了鬼。聯想到土改時新搬來的貧農媳婦也曾看見過大長蟲,隊長將信將疑。
見他襠裡鼓鼓的,知道是墊了毛巾或破布。又見他臉色蠟黃,不像說謊的樣子,便請給了他三天的假期。如果還好不了,拿村醫證明來續。
賴皮培的事沒出一天,全十一隊的社員全都知道了。又有同樣是被鬼打傷的二瘸子還在家裡歇病假,人們紛紛議論說:“兩個人準是沒幹好事,讓一個有正義的鬼魂給撞見了,氣憤不過打了他們。要不然,怎麼光傷他們的襠裡!”
很快,十一生產隊隊部“鬧鬼”之事越傳越兇,有的甚至傳成了眼像銅鈴、鼻子朝天、嘴裡長著大長獠牙的凶神惡煞。嚇得膽小的人夜間不敢出門。如果有事非出門不可,也要繞開隊部走。
至於他倆的“沒幹好事”,沒一個往王曉華梅身上聯絡的。一是她是個傻子,再一個她還是個只有九歲的孩子,在她身上打主意,牲畜不如。人們不知內情,還把他們當人看待。
王曉華梅也沒對任何人說及此事。既然他們已經受到懲罰,他們自己又推到“鬼”身上去了,那就讓鬼來承擔責任吧。
至於她自己,只好多加了千倍的小心。
鑑於這個說法,王曉華梅又把那個竹掃帚拿進空間通道,紮成了大臉吊死鬼的樣子,預備在裡面。一旦有如此事件,就拿出來驚嚇,把“鬼”的傳說落實到實處。
在她的心裡,還保留著前世八十年代的思想:能以把大事化小,就儘量化小。她不希望把事情搞的過大,大折騰的年代,能以保住自身和家人,才是王道。
王曉華梅正提心吊膽地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王曉玲和王曉華又抱著被子來投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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