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曼孃的心咯噔一下,驚恐的看向錢巧如,她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
“你……想做什麼?”
“安遠伯還不知道吧,你真正的出身。嗯?”
看見錢曼娘瞪大的雙眼,錢巧如的心情大好。慢悠悠的提起茶壺,給自己倒茶。
“就算別人不提起,你的身份也不會改變。”
錢曼娘緊張的抓著身旁的扶手,死死的抓著。
“如果外人知道安遠伯府的主母是池州青裡有名的花魁娘子的女兒,會是個什麼表情?”
“你!”
“當初你頂了五妹當了安遠伯府主母的那天起,就該想到會有今天。這銀子給不給,七妹妹還是說句話吧。”
錢曼娘嚅囁雙唇,遲遲沒有回話。
“為了一百兩丟了主母的位置,可不是一門划算的生意。都到這個份上了,應該不會去學你那個死去的花魁老孃那樣假清高吧。”
錢巧如說完話,便看起自己的指甲。
“辛苦這一路,我手都粗咯。我這指甲,也該保養保養了。妹妹,你說呢?”
“你……”錢曼娘臉上的最後一絲笑容被錢巧如的話撕得粉碎,她惡狠狠的看著錢巧如,喘著氣問道:“給了銀子,你是不是就不會說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錢巧如得意的笑著,“那是當然。畢竟我還指望你這個主母身份呢。”
“毒婦!”
“我可比不得七妹妹。要不是七妹妹當初心狠的模樣恰巧被我看見,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所以這一百兩,妹妹打算什麼時候給?”
“過兩日……”
錢巧如臉色一變,不滿的說著,“兩日太晚了,今晚我就要!”
“我身上可沒有那麼多現成的銀子!”
“用珠寶首飾抵也行。你身上的金釵、手鐲,我可一點都不嫌棄。”
這些首飾都是錢曼孃的生母留下的嫁妝,也是她最後的體面,這些首飾就沒有低於一百兩的。錢巧如的話,在她看來就是明搶。
錢曼娘很想硬氣的說不,可那些舊事擺在眼前,她根本說不出口,也不敢說。
“今晚就今晚……屆時我會親自上門將銀票交給你……”
知道自己得不到首飾的錢巧如嘖嘖嘴,頗為遺憾。
“那今晚就等著妹妹哦!”
錢巧如揮揮手中的帕子,扭著腰肢離開溶月居。錢曼娘頹然的仰倒在椅子上,望著屋頂發愣。
她並未對錢巧如說謊,她手上確實沒有一百兩的銀票。要麼從公中支取,要麼典當她的嫁妝。
可這大過年的,當鋪也沒開門,上哪典當去?封氏這兩日都要來溶月居商量中饋的事,想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拿一百兩銀子太難了。
至於秦王府送來節禮……依照李嶽然的性子,肯定會細細過問。
總不好舔著臉去問李絳薇要……
能幫忙的,就只有她的弟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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