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二哥會不會是討厭這樣的場面,才會常年不回家?
想到這,李絳薇也覺得煩了。
她向前一步,擋在路槐禮和路絳楓之間,笑意盈盈的看向李絳芩,輕啟朱唇,輕聲說道:“大過年的,有什麼事過不去的?就算要翻舊賬,也沒有大過年翻的道理。七妹妹,你說是不是?”
“用一句過年,就能掩蓋二哥的錯?能掩蓋大姐姐的偏心不成?”
“二哥哥如今身在何處?”
這一問,問的李絳芩啞口無言。
“大過年的不回家,而是選擇在外流浪,二哥這不就是自己懲罰自己?”
“哼!二哥指不定在哪逍遙快活!”
“既然如此,爭執又有何意義?還是說你想要大姐姐代二哥向你致歉?”
“才不是!”
“那你鬧這一出,是為了誰?又想得到什麼?”
在這一時刻,李絳薇這才明白上樑不正下樑歪的真實含義。如果李嶽然立得住,也不會鬧得如此地步。
李嶽然氣的吹鬍子瞪眼,卻又不敢當著路槐禮的面訓斥孩子。向路槐禮說了幾句自己的不是,就匆忙帶著妻兒離開淮滎侯府。
錢氏怕李嶽然再訓斥李絳芩,父女二人鬧得不愉快,遂與李絳芩坐同一輛馬車。封氏也怕這位大哥紅臉,攛掇自己丈夫李嶽成和李嶽然同坐馬車,讓他多勸勸。
回去路上,李絳芩仍舊悶悶不樂,滿腹委屈無從發洩,對著錢氏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阿孃!你瞧他們!明明是個庶女,憑什麼這樣對我說話。”
“芩芩……”錢氏面色不悅,陰沉著臉問道:“你何時也將這種話掛在嘴上?既然知道自己是嫡女,嫡女應有的體面都去哪了?需要你這般斤斤計較?”
李絳芩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錢氏。
“身為嫡女要懂得識大體,你父親說的對!哭哭鬧鬧的成何體統?哪裡像個嫡出的小姐?”
“可!”
“沒有可是!等過完年,你繼續去女學,好好把規矩複習一遍!”
“阿孃!我不想去!我的規矩連寧家的小姐都誇讚!就因為她們兩姐妹,阿孃就逼著我重學規矩?憑什麼!我才是阿孃的親閨女!我才是這府裡的嫡女!為什麼要被他們欺壓到我頭上!”
“她們是搶了你的東西,還是指著你鼻子破口大罵?”
李絳芩搖搖腦袋,小聲回道:“都沒有……”
“自己招惹的禍事,就該想到後果!下次再招惹人的時候,學會小心謹慎,不留痕跡。而不是像今天一樣,火急火燎的衝在前頭。你可明白?”
李絳芩擦乾眼淚,默然點頭。
“回去之後就別提這件事了,你的哥哥姐姐們連你父親都不敢輕易招惹,你又何苦給自己找罪受......”錢氏摟著李絳芩說著,聲音越說越小,反倒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喃喃自語。
馬車悠悠盪盪的回到安遠伯府門前。車伕驚奇的發現有一輛不認識的馬車停在此處,只好提前停下向主家彙報。
除了馬車外,前頭還有一位打扮普通的婦人領著一個少年正和門房扯皮。
見李嶽然他們回府,門房連忙上前彙報。
“老爺!夫人!這裡有一位自稱是夫人姐姐的人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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