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明知月紅她已經是我的人了,為何還要放她離開?您不是答應過孩兒,幫我照看好她嗎?”
說完看向牛嬤嬤,厲聲道。
“還有你,是你一手將月紅送進本少爺的青竹苑。
你們明明知曉月紅已經委身於我,還答應讓她出府。
難道在你們眼裡,女子的名節一點也不重要嗎?”
無辜躺槍的牛嬤嬤眼睛瞪的像銅鈴。
她一個做奴婢的哪裡做的了主子的主?
雖然做不了主子的主,但這些事的前因後果,她都知道啊!
這要是夫人沒坐在這,她倒是可以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兒的都說給三少爺聽。
【要不,老奴先把夫人趕走,再與少爺您好生說道說道。】
牛嬤嬤也只敢在心裡嘀咕,主子面前,哪有她說話的份?
這時,國公夫人一拍茶桌,不悅的道。
“好了,沉兒你口口聲聲向著月紅。
你知不知道,當初月紅肯答應伺候你,並非她想要成為你的通房丫鬟。
那只是一場交易,她是為了能夠提前贖身和額外的五十兩銀子。
女子名節固然重要,那也要看她自己怎麼取捨。
也許在月紅眼裡,她家鄉的親人比你、比國公府裡的榮華富貴更為重要。”
陸沉愣住了,他沒想過事情竟會是這樣。
月紅那腦袋瓜子裡都是怎麼想的啊?
跟著本少爺不好嗎?
本少爺何止五十兩?
成為本少爺的女人,將她那些家人接來京城安置妥善不就行了?
是自己承諾的不夠,還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這個人?
回想那時,月紅從未在自己面前提起過要贖身回家之類的話。
難道她是怕說出口了,自己不肯放她走?
哼哼,這點她倒是沒想錯,本少爺確實沒想過放她離開自己。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事到如今。
一時間思緒紛擾,陸沉不知該對母親說些什麼,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
過了好一會兒,陸沉才緩緩開口。
“母親,即便如此,那她也將清白之身給了孩兒,孩兒必須對她負責。”
國公夫人皺了皺眉。
“沉兒,你莫要意氣用事,她既然選擇離開,想必是做好了不再與你有糾葛的打算,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陸沉這會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在太師椅上坐下,端起茶盞,拿著茶蓋拂去上面浮著的茶葉,淡淡的開口。
“母親,您說是知子莫若父呢,還是知子莫若母?”
國公夫人一愣,下意識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