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也配和瑤瑤比?”
蕭律這話實在逾越,把皇帝的嬪妃形容為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不過沈瑤瑤剛離開沒多久,他情緒激動,蕭循也能理解。
“確實比不了。”
蕭循面露可惜,捏住女子的下巴,仔細端詳,眼睛不好看。
“不過贗品嘛,有三四分像便已是不錯了。”
蕭律氣不過,直接把圖紙扔下:“皇兄,臣弟還有事,先告退了。”
他實在看不下去眼前這一幕。
“脾氣真大。”
蕭循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輕輕理了理女子的頭發,目光溫柔仿若情人。
“杳杳,喜歡朕嗎?”
女子羞紅了臉:“喜歡。”
“想做朕的嬪妃嗎?”
女子嬌笑一聲,撲到他懷裡:“陛下說的是什麼話,嬪妾不是已經是您的嬪妃了嗎?”
誰知下一刻,蕭循突然翻臉,掐著她的脖子。
“朕問你,想做朕的嬪妃嗎?”
他聲音依舊溫柔,眼底卻泛著涼意,似乎她再答錯一次,纖細的脖子會被毫不留情地扭斷。
女子被嚇得牙齒輕顫:“想、想做。”
這個回答不知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蕭循掐著她脖子的手轉為輕輕摩挲,而後松開,興致缺缺轉身離開。
贗品終究是贗品。
身後的女子摸著自己這張臉,不明白到底哪裡觸怒了陛下。
如果換做是另一個“瑤瑤”會怎樣?
……
邊關,承蒙陛下看得起,陸堯接替了父親的主帥位置。
即將開戰,副將前來彙報戰前事務。
除了戰前動員之外,其他再沒有陸堯需要操心的。
這時,他注意到副將手腕上的紅繩,一個男子戴著紅繩,確實引人注意一些。
“那是什麼?”
副將一愣,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抬起手腕,黑黑的臉頰透出一絲紅:“這是末將妻子準備的,說是在寺廟求的,可保平安,叮囑末將每次開戰前都戴上。”
紅繩露出一些,上面穿著一枚銅錢,還有一顆……紅豆?
紅豆寄相思。
很美好的寓意。
可是落在陸堯眼裡,卻格外刺眼。
“行了,你下去吧。”
戰鼓擂擂,旌旗獵獵,嘶吼聲震天得響。
這是最關鍵的一場戰鬥,容不得一點差池,陸堯親自帶兵,手揮得沒有知覺了,紅纓槍染滿了鮮血,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副將已經死了,死在血泊裡。
那串穿了紅豆與銅錢的紅繩也染上了血,紅得更豔。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