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兒像他娘,本性純良,為人寬宥。”大渝皇帝笑著對寧王說“把大渝交給他,我放心。”
“可他身上。”寧王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有一半前朝大凌皇族的血脈。”
“他母親經歷的一切,我不會讓他再次經歷。”皇帝說道這個,臉色變得堅毅“他是我的兒子,且心懷天下蒼生,若他為君王,是大渝之幸。”
說著,最後又咳了起來。
寧王急忙抬手,舒緩對方的後背。
“我明白的。”寧王低聲答道“皇兄,你放心,我明白你的用意。”
槐辛幾人用過午膳,便有人來報,說寧王求見。
寧王上前就行了一個大禮,槐辛坦然的受了。
“劉勇在永昌侯府中。”寧王開門見山說道“祭司大人若是有空,現在就可以見面。”
“劉叔。”槐辛站起身來,眼中閃著光,一直以來提起的心終於放下。
蔚恆留在宮中,槐辛,凌霄和金月一同出宮去永昌侯府。
到永昌侯府前,金月和凌霄嘀咕幾句後,就獨自離開了。
槐辛看著金月喜上眉梢的樣子,還有腰間掛著沉甸甸的錢袋,便知道對方要去臨州城盛名天下的回香樓,當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和凌霄示意提醒金月注意時間。
永昌侯府,在一個院子中,槐辛遣退他人,想要獨自去見劉叔,不料,凌霄執意要一同前往,固執的跟在槐辛身後。
劉叔站在院中對自己的處境十分無奈,自己在柳城家中打水時,被人襲擊,當時就失去意識。
等醒來後,發現自己呆在牢房中,呆了一週多,沒有人審問,也沒有人來探望,自己開始以為是自己的身份被人察覺,畢竟這些年到處都在抓華清侯軍的嫡系部隊,而自己作為侯爺的親隨,早就被通緝了。
只是呆了不久,就被人在黑夜裡從牢中壓出來,之後就在這個院子中,每次自己想要出去,都會被各路高手攔下,發現對方並沒有惡意後,自己也不再誰時準備出逃,只不過心中總是有些奇怪。
這日,自己和往常下午一樣,在院中運氣,隱隱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
白衣女子,額間一朵蓮花花鈿,輕輕的移步走來。
女子身後跟著一個紅衣男子,劉勇看到男子面容,自己本是熱血之人,卻在一剎那間,覺得渾身血液被冰凍住了,自己定在那裡,再也做不了一個動作,說不出一句話。
“侯爺!夫人!”劉勇在心中吶喊,嘴上卻是不住的顫抖著,說不出一個字。
愣愣的看著對方走到自己面前,夫人開口道“劉叔,你受苦了。”
這句話彷彿一道重錘,將劉勇已經冰凍的思緒一下子炸開,頓時腦袋又變得清明瞭。
面前這人,和夫人長得別無二致的人,是槐辛,劉勇對自己說。
槐辛看著劉叔擺擺手,對著自己說
“多少年不見了,阿辛長大了。”劉叔伸出手,想要和從前一樣,撫摸對方的頭髮,卻在發現對方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時候,默默放下了手。
“我想吃劉叔做的菜了。”槐辛上前,拉住劉叔的胳膊,親暱的說“我八年都沒有吃到了呢。”
“好。”劉叔終於適應了自己的身份,對著槐辛慈愛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