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的早飯池鏡花不會如此驚訝,可聽說他親手做的,那多少得嘗嘗鹹淡。
“好。”
話音剛落,她便被他便被他拉著在桌前坐在,自己也要緊挨著她而坐。
池鏡花沒有急著吃飯,而是先仔細打量一番。
雖然不過普通的白粥和幾樣小菜,但都說色香味,那麼,單從賣相上來說,至少,“色”和“香”已經具備。
這就說明,在做飯這件事情上,他並非新手。
她有些詫異地偏頭眨眨眼睛。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以前在王府的時候,他們經常會忘記給我送飯,等我去廚房已經什麼也不剩了,所以久而久之,我就學會了做飯。”
談及過往,奚逢秋只神色平靜地回望著她,突然間,不知想到什麼,他又彎眸笑了一下,陽光透過耳鐺照進她明亮的眼瞳。
“而且,我瞭解你的喜好,不是嗎?”
這倒是真的。
很早以前,他就格外喜愛為她點菜,在一次次試探中,不知不覺中摸透她的進食喜好。
池鏡花抿唇不語,埋頭喝粥,實則早已預設他的說法。
只是十分疑惑。
她一度認為那些事情不過因為他不信她,所以百般試探她,因為當時的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喜歡自己,不過令她驚訝的是——彷彿只要跟她有關的事情,奚逢秋都記得很清楚。
他在意自己的程度,遠超乎她的想象。
思緒飄散間,奚逢秋眼眸低垂,正在用絲帕一點點輕輕擦拭她的唇角。
隔著單薄的絲帕,探出的指尖正若有似無地摩挲著她的唇瓣,彷彿每一寸肌膚在無形之中被他指尖陰冷的氣息所纏上。
真是愈發黏人了!
池鏡花正要說她自己來就好。
如同預料到她的想法,奚逢秋已經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指,怕她突然消失而只能憑借本能牢攥在掌心。
柔和的日光落在他的側臉,半陰半明間,他微微靠近,溫和地笑著,像在誘導她說出自己喜歡的答案,咬下他故意放置的魚餌。
“以後可不可以只穿我給你準備的衣裳,吃我給你準備的飯菜?”
跟她相處這麼久,池鏡花不明白他的意思才真奇怪。
她悄悄努力按耐狂亂的心跳,假裝咳嗽一聲,正色問道:“那要是你不在我身邊呢?”
他握住池鏡花的五指,慢慢指引她撫摸自己的臉頰,想讓她清晰感受到他的存在,又在她的掌心輕輕蹭了蹭,微微掀開眼睫,眼底流露出幾分危險的瘋狂。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將你我分離。”
見到她這副討好舉動,池鏡花忍不住打趣道:“你是我的生活小管家嗎?”
“不可以嗎?”
他表情極為天真地眨了一下眼眸,但這種情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法藏匿的偏執。
“不止這些,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