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分鐘快過去了。
池鏡花已經急得在門口走來走去,卻遲遲等不到他開門。
大概知道他在計劃什麼,池鏡花索性直接“啪”地一下主動推開門,悶頭猛地撞進他懷裡,用力將他推倒在地,整個人抱住他,整顆腦袋埋進他懷裡。
白鶴被兩人發出的動靜所驚擾,振翅從窗戶飛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二人。
被池鏡花暴力撲倒的瞬間,少年唇角微揚,從喉嚨深處溢位一聲愉悅的輕笑。
他淡淡垂眸,纖長的睫羽下的藍紫色眼瞳潛藏著興奮的笑意。
奚逢秋修長的蒼白指尖輕微勾了勾,將房門嚴嚴實實地給合上。
聽見身後傳來的動靜,池鏡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她仰起頭,用來支撐身體雙手輕輕按在他心口,垂落的發絲落於他身前,明媚的臉龐漾著止不住的燦爛的笑。
“你怎麼突然知道要關門了?”
池鏡花一直記得,在金德鎮那會兒,他可沒有關門的好習慣,所以,才會讓她從無意得知他原來有操縱紙人的愛好。
金色日光從窗外照進屋內,斑駁的樹影落在不遠處的地面,在冷風中翩翩起舞。
奚逢秋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以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另一手輕柔地撫摸她柔軟的秀發。
“因為我不想讓第三個人打擾到我們。”
嗯???
……怎麼說得好像他們在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一樣?
偏偏還一副溫柔懵懂的樣子。
可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他故意在引誘自己,可結果卻把她襯託一直以來好像都是她在吃他豆腐一樣。就像是現在這般。
他分明知道她要來找自己,卻故意一直站在門後不開門,就是篤定她忍不了多久就會主動推門進來。
惡劣!
這行徑太惡劣了!
反正抱也抱了,池鏡花滿足了。
“好了,我下樓去吃飯了。”
她利落爬起,理了理被壓亂的外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正要下樓,不想正要抬腳,手腕卻被他一把握住。
他指尖的溫度和他軀體一樣冰冷,如生長在潮濕暗夜中的深色藤蔓絞纏住她的手指,貪戀她肌膚的溫度,令池鏡花不禁打了個冷顫。
少年以近乎懇求的語氣挽留她。
“我也給你做了早飯,先別走,可以嗎?”
給她……做了早飯?
池鏡花滿心疑惑地朝他身後望去,只見桌上確實準備好了餐食,還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