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爭其必然,順其自然。
第九章
只聽“啊!”的兩聲,花若被花想容那令眾人皆始料未及的一掌打中的同時,花想容也被花若懷中藏著的保命玉蛛狠狠地咬上了一口。而場上形勢也同樣發生了改變,因為蕭然手上也有了人質。
原來,在花想容沖向花若的瞬間,蕭然也趁機動手了。他身形一閃,如風般掠過,不僅穩穩接住了被毒蛛咬傷的花想容,還順勢一掌拍出,強勁的掌風將那隻藏身於花若胸口的毒蛛瞬間震飛。緊接著,他手腕一轉,精準地封住了花若的xue道。不過眨眼間,局勢瞬間逆轉,原本手握人質的花若,如今反被制住。這下,有人質的可就不僅是離人谷了,蕭然的果斷與果敢,讓局勢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可惜的是,咬傷花想容的毒蛛是花若特別煉制的保命玉蛛。這只毒蛛通體碧玉,體型雖小,毒性卻極為猛烈。花想容的傷口周圍迅速泛起一片烏青,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氣息也是漸漸的弱了下去,顯然毒性已經開始發作。
蕭然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他深知這種毒蛛的厲害,若不及時處理,花想容恐怕撐不了多久。他迅速從懷中取出一枚解毒丹,喂入花想容口中,同時運起內力,試圖逼出毒液。然而,毒蛛的毒性實在太過霸道,解毒丹的效果並不明顯,花想容的臉色逐漸發青,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哎呀,這下可怎生是好,雖有人質在手,可花想容的毒也是刻不容緩了。
被封xue道,作為人質的花若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對著蕭然調笑道:“蕭郎雖抓住了奴家,可曾想過會把自家表妹的性命丟在這兒呢。”
蕭然眉頭緊皺,想必他也知道,即使威脅花若,恐怕她也不會給花想容解毒。何況花家和蕭家還有不少弟子在他們手上,他並沒有什麼可供談條件的籌碼。
就在這時,花若發出“咦?”的一聲。只見花想容的臉色突然恢複過來,雖還有些許蒼白,可至少呼吸平穩了不少。
蕭然眸光微閃,伸出一手捏住花想容的脈門,不多時便鬆了一口氣。花若卻是眼含困惑,看向周圍四下掃視了一番,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眼眸裡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閑話休提,姑娘如今亦是被困之身,還是多擔心自身安危吧。”蕭然的聲音平靜而沉穩。
然而,花若卻依舊保持著那副妖嬈的模樣,即使被掐住喉頸,她也毫不在意,反而趁機身若無骨地倚向蕭然的胸膛,輕描淡寫地說道:“奴家可不相信蕭郎會那麼狠心置諸多同門性命於不顧,只為了洩心頭之忿殺了我這妖女。”
花若的姿態慵懶而愜意,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微微一笑,好不愜意的對周圍的離人谷弟子吩咐:“若我有個萬一,你們直接殺掉所有人,大不了同歸於盡便是。”此言一出,被俘的弟子們對她的恨意更深,眼中滿是憤怒與恐懼。若不是命門還在離人谷的弟子手上,只怕他們早已沖上去將花若大卸八塊了。
然而,蕭然並沒有像那些弟子們一般憤怒,他只是微微地側步不讓花若近身,眼神冷靜,緩緩開口:“在下並不會對姑娘做什麼,只是希望姑娘也不要傷害我的同門。事已至此,在下已不奢望能求得金蟬蛻,只願能夠與弟子們完好的離開,望姑娘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話音剛落,彌漫的霧氣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緊接著,只見一群人影迅速冒了出來,他們的動作敏捷而迅速,彷彿早已埋伏在此,只待時機成熟便發動攻擊。這些人的出現,讓原本緊張的局勢瞬間發生了轉變。
與花若一樣,離人谷的弟子也是用毒本領一流,武功末流。面對這措手不及的偷襲,他們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不過片刻便被一一拿下。那些被俘的蕭家和花家弟子們,原本還在為自己的命運擔憂,此刻卻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們被迅速解救出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喜。
我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仔細觀察下才發現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人,竟然是之前不見蹤影的十幾個蕭家弟子。這些弟子們衣衫雖有些淩亂,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和果決。他們顯然是在關鍵時刻為這場混亂的局勢帶來了轉機。
原來之前蕭然帶著蕭家數位弟子逃出毒蛛的包圍後,迅速交代他們聚在一處,一邊搜尋失散的弟子,一邊作為後手暗暗留下標記探尋離谷之路。而在他遇到花煒之時已然起了疑心,花煒的言行舉止中透露出的慌張與矛盾,讓蕭然意識到可能有詐。於是蕭然用特殊標記暗自傳信給那些弟子,讓他們追了過來。
於是便出現這般場景——冷不防沖出來的一群人,給了離人谷弟子們當頭一棒。關鍵時刻蕭家弟子的及時出現,成功扭轉了局勢。即使他們身上的毒仍未解除,但是手上有這麼多離人谷的人質,他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剛剛還癱坐在地上、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的花煒,此刻卻彷彿變了一個人。他雙眼放光,滿臉狠戾,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他沖著花若大聲喝道:“你這妖女也有今日!快交出解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即使花若聽見這般狂吠,也完全不去搭理,連眼角都沒有向花煒那邊瞟上一眼。彷彿在表示,這種人連區區一隻蠹蟲都不如。花若只顧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蕭然,嬌聲說道:“奴家倒是小瞧了蕭郎的手段,現在可算是徹底落到了你的手上,就是不知道蕭郎準備如何處置奴家呢?”
蕭然更是沒有去理會花煒的叫囂,只微微皺眉,無奈地對花若說道:“姑娘不必試探在下,蕭某等人雖中毒在身,卻仍有餘力將諸位性命留於此地。”他的眼神毋庸置疑的嚴肅,彷彿在提醒花若,他並非易與之輩。
稍作停頓,蕭然放緩語氣,試圖以和解的姿態化解僵局:“如今唯有各退一步,在下可以保證姑娘等人安全無虞,還望姑娘交出解藥並送我們離開離人谷。”
見蕭然深知局勢其實對雙方都不利,花若嬌媚一笑,爽快的一口答應將解藥給了蕭然。待蕭然一行人服下解藥後,花若才以撒嬌的口吻柔媚說道:“現如今奴家將解藥給了蕭郎,又無甚依恃。只願蕭郎乃端方君子,奴家一介弱女子,便是將身家性命全繫於蕭郎一念了。”
蕭然運功調息一番後,感覺體內毒素稍有緩解,便一邊四處檢視周圍的環境,一邊緊緊盯著花若,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回道:“此地的機關陣法並不難解,難就難在四面八方隱藏的毒蟲毒物,想必若在下此時取了姑娘的性命,下一刻就會步姑娘的後塵了。無人引路,外人恐怕是休想走出這離人谷的吧。”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不高不低,像是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而不是性命攸關之事。又彷彿在提醒眾人,這谷中的危險無處不在,而花若才是唯一的“鑰匙”。花若眼神閃爍,並不否認蕭然的話。而周圍的花家弟子卻是面面相覷,原本以為蕭然是被花若美色所惑而饒其性命,正心生不滿之際,聽了這番話才明白過來,蕭然不愧是蕭家的大公子,理智冷靜,運籌帷幄。
知道蕭然對自己還有所顧忌,花若也不再故作姿態,自顧自地繼續演著:“蕭郎好生無情,奴家已將解藥雙手奉上,你卻疑我別有居心。枉費奴家一片痴心,奈何郎心似鐵。也罷,奴家便將蕭郎你等送出谷便是。”
說罷,花若徑自轉身,邁開步伐向谷口方向走去,步伐從容,彷彿早已對這離人谷的每一個角落都瞭如指掌。蕭然沒有阻攔,只是微微點頭示意弟子們,隨後抱著受傷的花想容,當先一步跟在花若身後。他眼神警惕,肌肉繃緊,時刻關注著四周的動靜。其餘人等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下定決心,挾持著被制住的離人谷弟子緊隨其後。一時間,眾人在花若的帶領下,向著谷口的方向緩緩前行,氣氛雖緊張,卻也帶著一絲謹慎的希望。
不多時,花若已領著一行人來到了谷口那塊書寫著“擅入谷者死!”的石碑前。
直到最後,花若仍不忘對著蕭然一番挑撥離間:“蕭郎,你便帶著你的好表妹離開吧。可惜你們此番求藥可謂是無功而返,而花家的弟子們個個受傷頗重,毒素還未全清,想必是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了。不過還好你們蕭家弟子倒是無妨呢,恐怕此次十方會盟上的排名會與往年截然不同了吧。”
蕭然眼神微微一閃,似乎捕捉到了花若話語中的挑撥之意,但他並未多言,更沒有對花若的離間之詞進行辯解。他只是沉穩地招呼兩家弟子注意周圍,加快速度盡早退出離人谷的範圍。
花家弟子們雖然對花若身為人質卻仍試圖離間蕭花兩家的行為滿心不忿,但細細一想,心中不免泛起層層波瀾。此次闖谷,名義上是為了蕭家三小姐蕭靈兒求藥,可花家卻損兵折將,傷亡慘重。反觀蕭家,除了最初被毒蛛咬死的幾位弟子外,其餘人大多隻是受了輕傷,不過皮肉之苦。
花家弟子們心中疑竇叢生,暗想蕭家是否真的為了十方會盟有所保留未出全力,只是借機利用消耗花家戰力。若真是如此,花家今年在江湖中的排名豈不是要被蕭家遠遠甩開?
心中有了這般懷疑,聽到蕭然的命令,花家弟子們的動作便磨蹭遲疑起來,腳步不再那麼利落,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猶豫和不甘。
小劇場:
花若:大膽妖女竟然想染指我的親親表哥!退退退!
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