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婚
馬耳他的醫院裡,林語晨因為喉骨發炎住院,看著越來越焦急的楚邵,生出股他真在為我擔憂嗎?
或許,他真得變了吧?
諸如此類的想法讓她焦慮的心漸漸地定下來。
這日,林語晨似乎聽懂一些英文,心裡還奇怪:我本來就學會英文,在美麗國時怎麼聽不懂呢?
她綴著些奇怪的疑問,獨自走出醫院。
楚邵和耿昊在角落聊天。
耿昊說:“楚哥,現在真不是回去的時候,你可以帶嫂子去歐洲轉轉,等她懷上再回國。到時候就是她父母也拿你沒辦法。
何況,姓趙的傻子一味讓著她,根本拿她沒辦法。”
楚邵蹙眉:“我所有的産業、資金全部在國內,目前實力不足以抗衡晨芳國際。捲毛來電說,晨芳幾個合夥人已經出手在整楚氏。那個叫林寶黛動員林語晨這幾年攢下的人脈在找她。
市局、經貿那邊也開展聯合行動,對在建的四季大廈展開停工調查。趙有歸在公報私仇。”
耿昊摸了摸唇角:“我們挾持大嫂的目的是讓他們自亂陣腳,才能徹底拉姓趙下馬。如今,他人回到靈市,而且出了手,讓趙楠天徹底看清靈市屬於他們的人脈。接下來我們只要後發制人。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嫂子拿下,對吧?”
楚邵與他狡猾的眸光對上,轉回病房看林語晨,發現人不在。
當即,整個人都慌了神,問過護士後找出去。
在海灘邊他看到那個穿著米白碎花長裙、戴著絲巾的女人,頓時長出口氣。或許,這時候與趙有歸較勁相比,他更想把林語晨拽在手心。
如果林語晨在手,那些所謂的人脈就是他的人脈。
“晨晨……”
林語晨回頭望去,嫣然一笑:“這裡真美。”
楚邵握住她的手,沉澱著思緒,望向蔚藍色的大海:“我們忙活大半輩子,總算能自己出來走走。如果你喜歡這,我們多住一段時間,等你住夠,我們就去歐洲,你說好不好?”
顯然,比起對楚氏的擔憂,他更覺得留下林語晨的價值更高。
趙有歸不過是虎頭蛇尾,只顧著在靈市佈局整垮楚氏,卻不曉得關心林語晨的去處。
林語晨想起曾經帶太太們出遊的往事,搖頭說:“不去。我想回家見爸媽。”
“你啊,勞碌命。他們在家很好。”楚邵緊緊地摟住她,“剛才發現你不見,我整個都慌了。晨晨,明天我們就去教堂舉行婚禮。聽說這裡有個規定,一旦在這裡結婚一輩子都不可以離婚。
這樣,你和我就生生世世綁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林語晨推他,卻被觸發了的楚邵捏緊兩臂,“啊……痛。”
楚邵緊迫地死盯著她:“哪裡不好?林語晨,你嫁給我就是我的人。以前我錯了,錯得離譜。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犯傻,你才是那個可以陪我一輩子、幫我穩前安後的好女人。晨晨,我不準你離開我。我不準你離婚,不準!”
腦海裡晃過當年林語晨拿出離婚協議書時的場景。
他自認為犯了錯,但這個女人就沒有錯嗎?沒做過的事為什麼不解釋?因為她倔強、愛面子,不肯低頭服軟……
作為男人能怎麼辦?由她罵著、鬧著吧!撕毀協議書就好。
緊張、嫉妒、擔心再次失去一切的情緒折磨楚邵。
一旦林語晨拒絕,讓他無法忍受地産生暴躁的情緒。失去她的後果讓他無法承受更多。
林語晨被他的樣子嚇到,掙幾下還是被他擁進懷,緊張又急切說:“如果你騙我呢?我不是一輩子走不了。”
——對,這就是林語晨,我的妻子,倔強狡猾的聰明女人。
“呵,我保證不再騙你。如果我再騙你,你就搞我,搞死我。”楚邵應道,慢慢地控制著脾氣。
“我們在這裡重新結婚,爸媽怎麼能不在呢?你媽、你妹、你哥嫂子他們呢?”林語晨蹙眉,內心的抗拒讓她找著各種理由。
“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楚邵拉開她,看著她日漸恢複血氣的臉色,想起她為抗拒催眠,自我喚醒後拿手術刀抹脖子的場面。
築夢師說她想以疼痛的代價感受真實,以迫切的呼吸喚醒沉淪的神智。這是一個果敢、自我防衛能力極強的心理師。
她滿身鮮血的時刻,真讓人又氣又急。
因林語晨自殺,築夢師的植夢反倒更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