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是被噩夢驚醒的, 一會兒是邵頤然臨死前抓著他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一會兒又是景陽宮裡, 那個輕柔的猶如羽毛飄落的吻。
還,不能死……
他還有放不下的人, 唯有那個人……
他要保住這個國家, 保住那個男人,讓他能夠得到想要的。
若是在失憶前, 傅辰還不會有那麼強烈的求生慾望。
但現在, 卻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這是妻兒死後他第一次想要用盡一切去守護一個人,想要嘗試再一次去愛。
想要試試, 讓這樣的心動轉化為那人想要的愛。
他,還想再見一次邵華池!
阿四哥,李遇又要讓你失望了。
做不到隱姓埋名, 我早就深陷在這個局中出不來了。
我要……所有李派的人後悔踏入這塊地!
傅辰使勁撐開了眼皮, 還在那密室裡,身體已經沉重, 使不出一點力氣。
他沒有再去看外面那一灘灘化不開的血,沉重的心情依舊殘留在體內, 哪怕從昏迷中醒來也依舊揮之不去。
他摸了摸身上, 果然沒有毒藥包,所有的暗器、匕首等存放的地方都消失了。
他的武功路數都是幾乎都是繼承了李派和數字護衛團的,無論放在哪裡都有可能被熟悉他的阿四搜出來。
是為了怕他用這些逃跑還是怕他提前自我了結,省的遇到第八軍那夥人?
真瞭解我啊,阿四哥。
傅辰撐著身體,一路從床邊慢慢爬著,繞過幾個猜測的機關點,一點點挪到阿四所說的存放食物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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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醫生將站在一個滿臉蒙著紗布的男人面前,一圈圈繞過男子的頭,將紗布去掉。
黑髮男子不言不語,只是輕微點了點頭,但這麼小的動作都有些微的動楚,骨頭像是被拆了重組,如同有幾千只螞蟻在上面爬撓,當然他認為這應該是整容的後遺症。
卻不知道有一個人,早就在他不知道時候種下了罪惡的種子,就等著時間的發酵,生根發芽。
當最後一縷紗布也傾瀉下來後,露出了一張亞洲男人的臉孔。
那張臉,若是認識白展機的人看到一定會驚悚,幾乎就一摸一樣。
“給我鏡子!”聲音還是白言郞自己的聲音,但現在科技發達,準備一個變聲器還是不難的,他既然決定要代替白展機,當然做好了一切準備。
醫生也習慣了,每一個拆掉紗布的男女基本上第一句話都是這個。
鏡子很快就送到了白言郞手上,一瞬間的臉部扭曲,但因為手術完還是有些不自在,看上去更加怪異。
就算是自己選擇的,當最厭惡的人的臉出現在自己臉上,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別動的那麼激烈,你手術才剛完成,想要做第二次嗎!”
“對不起。”
好半響克服心中的厭惡,仔細看著這張其貌不揚的臉,壓下翻江倒海的心情,最後才勉強滿意的點了點頭,“醫生,謝謝,你的技術非常好。”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白展機,我真想看看你看到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醫生淡淡點了點頭,他甚至不記得為什麼要幫這個青年整形的原因,但腦子裡好像有一個聲音讓他這麼做。
當白言郞滿意的走出醫院,突然從街角竄出來一輛黑色車子,從上面走下來他並不陌生的白家護衛,那訓練有素的模樣容不得他錯認。
“你們……你們認錯人了!”白言郞驚慌的想要逃,眼珠轉了轉,尋找離開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