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被召集起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情況詭異了,只是他擅長的是收集情報以及易容,可以說宮中的情況都是他連線其他幾個人的, 如果他被抓到, 對李派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而且剛被召集起來的時候,他還是自信自己的易容毫無破綻的, 要知道他們李派的易容堪稱天下第一, 哪怕是曾經的陛下和遇大人都讚不絕口, 破綻小到幾乎忽略不計,可那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居然就朝著自己走過來。
扉大人曾經說過, 七殺每次出現都會在關鍵點時候, 這個來檢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啊。
無論此人是什麼身份, 他都不能被拿下, 一個人再強也不可能抵得過晉國皇宮中那麼多侍衛,那麼就要先取得時機!所以, 他想也不想就做好攻擊的準備,此人的步伐越來越近, 越是走近他越是確定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己, 那麼肯定走過來。
他朝著那人就是一枚銀針扎過去,那針又細又小,尖端卻是沾著劇毒的,在幾個呼吸間毒素就能遍佈全身令人麻痺後七孔流血死亡,但當他抬頭那瞬間,看到在宮燈映照下的那張熟悉不過的臉,第八軍裡最活絡的就屬於他,二號,別稱小寇,也許因為專長的關係,他對每個遇到的人無論什麼長相都記得很清晰,更別說是李遇這樣本就辨識度很高的人。
遇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瞬時想到是不是有新的行動,而遇大人需要找到他?
但為何要用這種方式,而且……
還不等小寇多想,那拿在手中的銀針愣是拐了個道,就在這個瞬間,傅辰抬手打下他的手,銀針掉落,傅辰對著暗處的兩位高手打了個眼色,其實傅辰並不敢對劉縱提供的高手將什麼默契,不過這兩個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反正他覺得似乎比暗衛的勢力還略勝一籌。
傅辰察覺都這最後的嫌疑人那細微到幾乎無從辨別的接縫處,他知道,找到了!
第八軍的人,犯到我手上就沒有逃掉的道理了。
小寇抬頭,就見李遇以一種極為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那眼眸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潭水,毫無波瀾,心不知怎麼的就像是上聊發條死的,死死緊繃。
李遇……
這是他在這世上最後的表情,他的額頭上被一把飛刀射穿,直直倒了下去。
以己度人,傅辰知道如果敵人給他反應時間,就很可能會出現變故,那麼他就不會給敵人太多反應時間,往往越是拖延或是說話,轉瞬而逝的機會就這樣消失了,第八軍的人個個能力不俗,誰知道會有什麼保命法子,傅辰的想法很簡單,在他們什麼都沒使出來前就解決。
傅辰依舊沒有表情,在現在這種時候,同情敵人死的就是自己,他們的戰爭也許從很多年前就早就註定了。
場面安靜的落針可聞,所有在場的太監都沉默地看著這個突變,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一言不合就殺人。
原本還因為傅辰的臉很陌生好奇的太監們,無論是不是有品級的,都驚悚萬分,就怕下一刻就被盯上,這能在皇宮這麼肆無忌憚的人有幾個?
傅辰知道這事情只要晉成帝還活著,就不會有罪責下來,如果死了……大不了就陪著邵華池一起受罰,或生或死就聽天由命吧。
其實,他沒告訴邵華池,那句話他是聽懂了的。
那樣能連靈魂都震懾的眼神,他無法裝作看不到。
“讓人把他的易容取出來吧,其他人就回去吧,至於今天的事,洩出去半個字,咱家唯你們是問。”劉縱也是沒料到傅辰那麼狠,還沒說話,就只是打一個照面,直接就讓那兩高手潛伏在暗處解決了。
這應該就是這次搗亂皇宮的人了吧!
小寇的屍體,被身旁的太監給拖了下去。
有劉縱等人善後,那些小太監自然也知道茲事體大,總之真的有什麼事把他們調去問話,他們也不可能瞞著,現在當然是劉縱說什麼就什麼了。
“你真是……你就不能等我把人撤走再殺嗎?你知道要瞞下這件事,要花多少力氣,混不吝的東西!”處理完,劉縱出來就看到傅辰正在看皇宮地圖,又氣又想教訓,一個巴掌拍到傅辰背上。
這孩子就不能少給他惹點事嗎,死個太監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問題是不能擺到檯面上來。
傅辰結結實實承受了下,苦笑道:“不能給他們一點機會,恐生變故。”
從不小看敵人,也是傅辰的優點,他能活到現在,多虧了一直奉行這個原則。
他又把視線迴歸到地圖上,正在找埋放火藥的地方,皇宮太大了,能藏的地點也很多,而阿四隻是和他模糊說了一下有七處存放點,是打算殺死晉成帝后,然後利用爆炸時造成的混亂逃離皇宮,當然到時候傷亡多少,與他們李派可沒一點關係。
這地圖其實還不夠細緻,傅辰心中急切,但也無法從這麼簡易的圖紙上分析出太多,這還是身為內務府總管擁有的相對詳盡的地圖了,傅辰想到了現代那種衛星地圖,就是邊邊角角的東西都能展現,以後有機會,還是改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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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移動的十分快,根本不在乎身邊走動的劉縱或者王富貴等人,在他專心的時候只有高速運轉的思維。
忽然,在劉縱絮絮叨叨中,傅辰開口了,此時他身邊圍著以前生活在監欄院的太監同僚們,他們院經過王富貴和小央的事,成了當年一場佳話,個個都是太監裡有出息的不說,感情也與其他院裡那些倒戈相向的不同,他們直到現在都還互相有聯絡。
傅辰洋洋灑灑指了十幾個位置,“你們……”
其實傅辰並不認識他們,與他們交好的是原主,而且那麼多年沒見,傅辰不認為他們還會願意幫忙,哪怕這件事是影響整個皇宮的,但他又算個什麼,連個品級都沒有,怎麼有資格指揮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