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就在這裡,我不能半途而廢!”跑了這次,還怎麼抓到七殺!
“等著懲罰吧,我會把這次的事情上報給扉大人。”老呂作為李派老成員,自然也很清楚這行為模式,但李遇不同,無論是身份還是對他的情誼,“沒有李遇就沒有我老呂,今天我也把話放在這裡了,你再敢動李遇今日就踩著我的身上過去!”
呂尚面色不好,最終也沒說什麼,反正危機已經解除了,“行,隨你。”
他倒要看看扉卿打算怎麼處理,呵呵。
老呂讓人把李遇帶下去止血,到底這裡老呂才是目前最高負責人,既然老呂出來了,話語權自然就不是由著呂尚說了算了。
傅辰在離開的時候,經過邵華池站立的地方,眼神似乎在表達著什麼含義。
邵華池目含血絲,最終艱難地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他會想辦法想離開黑血區。
做了五年統帥的邵華池也不會因此失去冷靜,哪怕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現在的情形,城中“二皇子”佈下的人手和戰鬥力,若是再加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火藥等武器,總體還是高於他們的守備,只有不斷削弱對方的戰力,他們才有機會反擊。
見傅辰快要站不穩,心臟痛得麻木了,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想要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可以將此人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呂尚掃視著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怪異的地方。他不會忘記曾經七殺出現的地方,將沈驍、蔣臣給解決了,其實前段時間的休翰學兩人他們也是懷疑其中有七殺的手筆,只是苦於沒有任何跡象罷了。那些留在原地的百姓和太醫們都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內訌,呂尚也是想連老呂一起幹掉,老呂什麼時候不好出來,偏偏現在出來,如果今天只有他一個人,那麼這裡的人都可以順便解決!
這梁成文那麼緊張的去劫持李遇,該不會是七殺就在這些人之中吧。
之前的推論似乎又站不住腳了,只要七殺出現的地方,似乎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讓他們進入多重漩渦中,無法確定哪一個才是正確答案。
在兩人面和心不合繼續排查的時候,呂尚疑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似乎和他潛在記憶裡的對不上號。
可排查過的那一群的確是眼熟的臉孔。
這時候的邵華池卻早就隱藏在人群后頭。
慣性思維和現實的“佐證”,在視覺的錯覺上呂尚甚至連疑惑都沒超過一秒。
這是很多人都犯過的錯誤,當兩件事銜接的太過緊湊,就會忽略中間可能出現的疑點,以為只是自己記錯了,這樣的思維連心中都沒有停留,就不可能深想。
隨著一個個百姓被排除,老呂和呂尚越來越焦躁,這些人明顯沒有易容痕跡,人名、戶籍也基本都對的上。
他們急躁,邵華池也一樣很焦躁,他該怎麼出去。
他忽然看到周邊那些被草蓆捲了卷堆在一旁的屍首,邊注意那些守衛的動向,邊找到這段時間在黑血區與他熟悉並暗中觀察過的幾個已經痊癒的百姓,做了個手勢。
經過幾次磨合和輕聲指導,幾個青年才表示自己徹底聽明白了。
在百姓有意識的掩護下,鬧起騷動,故意與侍衛衝突,幾個人分別找了一張草蓆將自己裹住,藏身在屍體堆中。
至於傅辰能不能發現,現在的他們除了依靠曾經的默契,就是信任對方能力和觀察力,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任何辦法。
傅辰精神不濟,但哪怕沒有全部看到,但他只要發現邵華池的行動方向,傅辰腦中就形成了一連串的推測,並選擇其中可能性最高的來執行接下去的臨時對策。
這個時候,老呂帶來的醫師已經消毒刀具,準備把那支飛鏢給剜出來,雖然傷口非常小,但這樣的傷口非常疼,癒合的過程也很慢,醫師也是格外小心的。
在拔出的瞬間,鮮血像是噴泉般飈了出來,傅辰一陣劇烈抽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醫師快速捂住了傅辰噴血的傷口,進行包紮。
見李遇好像死了一樣,老呂趕緊關切跑到一旁。
“老呂,送我……回別莊。”他需要靜養。
老呂自然同意,這個時候的李遇也沒有戰鬥力,能不拖後腿都算不錯了。
見李遇似乎還有話要說,湊了過去。
“把那邊的屍首一起搬走,他們……有用。”李遇斷斷續續道。
那一堆用草蓆捲起來的屍體堆,有些已經腐爛了,散發著惡臭味。
似乎知道老呂在奇怪什麼,傅辰在他的耳邊說:“我已經…知道天花的預防方法。”
難道與那群屍體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