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遇太年輕,又一直跟在主公身邊,身邊根本沒有幾個能夠完全信任的親信,正是缺人的時候,說不定他就成為李遇的第一批親信了,簡直鯉魚躍龍門!
這麼想著,老呂一掃之前的頹喪,準備迎接趕來的李遇。
但顯然,李遇不能在現在這種情況堂而皇之的出現,那說不定會影響在西北的諸多安排,所以才用棺材的藉口進城,想的真是周到啊,不愧是李遇大人。
一想到這裡,他就迫不及待趕往城門,他可不能讓李大人等太久。
守城的將領看到是足不出戶的老呂要開城門,要迎接那口棺材進來,那棺材又是鑲金又是鑲寶石,據說是二皇子做給即將死去的邵華池的。
本來沒有二皇子的文書他們根本不可能把棺材放進來,但老呂來了就不一樣了,他是二皇子的親信,有他的保證,說明的確有這事。沒想到二皇子還挺有兄弟情義的,就是知道了瑞王不行了,居然還花重金為兄弟打造了這樣的棺材。
老呂親自押送這副棺材,停在了幾乎沒有人再進來的山莊裡頭,這裡離邵華池養病的院落已經不遠了。
打發了這座城裡的兵,老呂見四下無人,才開始興匆匆解開棺材上的繩索。
因為李遇來的隱秘,老呂也不敢擅自做主,並沒叫上別的屬下。
曾經用這辦法躲過嶸憲先生的追擊,在要想辦法進城的時候,傅辰就決定再一次用這個辦法,只是也不知是不是曾經的記憶太深刻,這次在棺材裡悶的時間太久了,他的臉色顯得非常蒼白,看上去有些病態。
當被老呂扶出來的時候,顯得腳步虛浮。
老呂也趁機仔細把李遇的模樣給記住,比想象中的還要年輕,大概最多二十上下吧,不過長得非常俊俏,這樣一張臉換了他是主公大概也會多寵一寵,看著多賞心悅目。
待傅辰緩過來,老呂才對著傅辰跪了下來,開始聲淚涕下地敘述多麼想見李遇大人,又說零號多麼薄情寡義,居然就這樣把他們全部丟在城裡。
“那瑞王還活著嗎?”李遇安撫了一下老呂,才像是無意間提起這次的關鍵人物。
雖然也沒見過瑞王,聽說那群瑞王的輕微逃走的時候,瑞王已經病的不輕了,想來現在應該是真的快死了吧。
李遇想要親自見一見瑞王,這樣太冒險了,老呂不由阻止。
這種事情由底下人去辦就好,李遇要是出事怎麼向李皇交代,這也正好可以順便表表忠心,讓李遇記得自己的好。
李遇的生命安全當然比他重,甚至比那零號都重,哪裡能以身犯險,但李遇提出了這些年瑞王總是多次躲避掉暗殺,怕再生變故,李皇非常重視這次的天花行動,他這才聽說零號提前離開,只能偷偷進來確保計劃的成功。
老呂忽然覺得,李遇的受重視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就是十個零號也抵不過這樣的李遇,這樣的人不成功誰成功,光是這份不畏生死的決然就比零號那孬種好多了。
還真把自己當二皇子了,以為自己的命有多金貴!
但李遇不怕死,他卻是怕的,那天花的傳染性很高,他讓人給李遇喝了一點之前太醫陪的藥,才讓李遇進去,“大人,您記得一定要儘快出來,這毒素很容易傳染。”
“我有陛下龍威護體,必然不會被傳染到。”傅辰堅定地說。
當看到李遇那滿臉的神聖,老呂也頓時覺得與李遇相比,自己這樣貪生怕死真是有點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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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直接離開的他,就決定遠遠的看著,等待李遇出來。
沒有機會殺了老呂,當然他也不能死,老呂要是死了,很快這裡零號留下不知道多少的力量會反撲,定會找到自己,而且他還不清楚梁成文等人去了哪裡,這些太醫明明來了寶宣城,為什麼卻好像根本沒人提及過。
老呂暫時不能動,那麼這場戲就還要好好演下去。
那院落裡重兵把守,哪怕裡面是重度感染的邵華池,外面計程車兵也沒有離開,仔細看看這些士兵臉上的痘印,這是得了天花的後遺症,他們是已經有免疫力計程車兵。
這說明了一個沒人發覺的問題,從天花在西北爆發的時間來推算,沒有時間讓一個士兵經歷過天花再痊癒的過程後再來守衛邵華池,那就是說這不是城內計程車兵,而是李皇的人。
想來也是,李皇自然是在對天花有初步瞭解後,才敢將這個東西放到晉國。
他剛才沒有順勢解決掉老呂是正確的選擇,如果剛才做了,將面對什麼樣的追殺,他可沒三頭六臂在這樣的防守下還能帶著不知多少嚴重的邵華池從重兵把守的山莊中逃出,逃出後再面對來自李派和城內的兩方追殺,說不定還要再加上仇恨的百姓。
這就是一道硬著頭皮也要走下去的題目,沒有回頭這一項選擇。
走近的時候,傅辰就遭到了第一批士兵的阻攔,在老呂的保證下才算透過,他們不認識李遇,也不看李遇的專屬令牌,他們是隻屬於零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