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變天微微一眯,看著這三份名單,在晉國失去五十八條暗線後,他現在必須儘快七殺人選,只要判斷錯誤就有可能錯失良機。
李變天首先報出了長達數十人的名字,“你們快馬加鞭趕到晉國,我要在最短的時間拿到這些人的畫像和更具體的資訊。”
裡面甚至還有調查結果是死亡的,親信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死亡又如何,只要李變天不信的,照樣要找出來。
“那您在西北的勢力?”有親信問道。
“只要二皇子得了皇位,區區西北能奈吾何?”
西北,自然是邊塞關卡,只是如今七殺出手打亂他的步驟,沒了暗線的他在那一片區域就猶如斷了翅膀的鳥,無論是西北的局勢,還是傳遞訊息都比以往難了百倍。七殺用殺雞取卵的手段逼迫他放棄了西北的利益,轉而將重點移到京城。
無疑,七殺這一招是明招,他生生吃下了。
但只要七殺動了,他在西北剩下的人手定然能察覺到端倪,予以反擊。
忖度片刻後白皙有力的手指朝著那兩個不可疑名單上的名字滑了幾圈,“再補兩個名額,特別注意這個李祥英和傅辰,如果來不及將畫像送回來,只要看到畫像上的人,殺無赦。”
殺無赦,遲則生變。
換位思考一下,如若七殺面對他,恐怕也是一樣的想法。
——晉.江.獨.家,唯.一.正.版——
為傅辰解了穴,邵華池幾個身法就快要追到劫持葉惠莉的人,兩人一前一後越來越近,這些年邵華池除了上戰場外的時間,幾乎全沉浸於兵法及武學中,讓自己忙得沒時間去思念,將對那人的所有感情都掩埋之,他不會給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機會。
那逮人見邵華池身手如此了得,也是心驚無比,再不走那男人的凌厲的攻擊就要過來,堪堪躲過男人劍鋒,如果他反應慢一拍,就有可能直接被砍了頭。
這麼下去,要不了幾步就要被追上了。
將手中已經昏迷過去的女人拋向邵華池,一溜煙就提速逃竄。
接過葉惠莉,邵華池的速度放慢,再回頭看哪裡還有逮人的蹤跡,冷哼一聲,便往原路返回。
只要此人在西北活動,就不可能不被隱王的人手發現。
邵華池知道他只要願意多花一點時間,就能追到那逮人,可一想到傅辰還在上頭,分別五年他現在不想離開那人半步。
邵華池幾度快要暈厥過去,背後的傷太重,並沒有及時包紮,此時他的體力在迅速下降,不由加快了步子。
空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和爆破後的硫磺味,飄散著粉塵和霧氣,煙霧嫋嫋,滿地灑落著殘肢斷臂,幾個大大小小的坑裡是重傷的人,血液幾乎浸染了這片土地。
邵華池看著還剩一口氣的幾位管事,心臟突突地跳,呼吸急促起來,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原本傅辰躺著的地方早已人去樓空,那個地方還滴落著幾滴新鮮的血液,他好像聽到了血液撞擊的咚咚聲,埋於肌膚淺層下的經脈微微鼓起。
受了重傷的幾個管事抬頭,就看到不發一言的男人,男人似乎在剋制著什麼,顯得有些猙獰,那平凡的容貌上忽然生出無法直視的氣息,似乎此人天生就該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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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著的,都起來。”鋒利的幾近喋血的聲音,嘶啞而冰冷。
因為疼痛,他忍不住彎下了腰,倒抽了一口氣,又重新站了起來。
正想要說話的幾個管事,在看到那雙充血的眼時,幾乎反射性地問:“你……是誰?”
原本有犀雀,那麼就有可能找到七殺。
但所有在西北養著的犀雀,被人一把火全燒沒了,現在抓到七殺,要證明其身,只有最古老的辦法——拷問。
把人從泰常山帶出來後,並沒有把他立刻送到戟國,如若任何一個可能是七殺的嫌疑之人都送走,那麼李皇還不得忙死,也不需要如此無能的屬下。
當務之急,他們必須首先確認此人的真實身份。
之前在泰常山下騎馬女子,看到被鎖在木架上的青年依舊未醒,出了地下牢籠,身旁護衛就報道,“大人,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樣東西。”
此物實在不是能等閒待之,這居然是一塊令牌,還是隻有李皇親信的人才能擁有的。
“他身上怎麼會有這個東西?”女子發現了不同之處,親信的令牌是精鐵,通體黑色又加入了其他金屬,在陽光下能反射出金光,這是模仿不了的,眼前這塊只是被塗成了黑色,“不對,這是仿冒的!”
在回到晉國之前,傅辰就將身上屬於李遇的令牌交給薛睿,而後自己身上帶的是這塊仿冒的令牌,為了應對可能發生的意外,只是就連他自己都料到那麼快就派上了用。
“目前整個西部,擁有這塊令牌的只有五個人,休翰學、陸明、我、扉卿大人和……李遇大人。”這個級別,幾乎都是親信。
“大人,您的意思是……”
“休翰學和陸明死因不明,他們的令牌已被回收,我的令牌沒有用過,扉卿大人本身就是比令牌更好的存在,能隨身攜帶令牌,只有剛剛來到晉國的李遇大人,裡面的人肯定見過李遇大人,如果只是一塊仿冒令牌,讓工匠趕工只需要七天……”閉著眼,女子緩緩分析道。
“那李遇大人,難道被他們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