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看了一眼李變天,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確有讓女人沉淪的魅力,並非是容貌而是那種翻雲覆雨的梟雄氣質,若是長得還如此年輕俊朗,也不知道這美人計是針對誰的。
“膽子不小,可從未有人如此形容過我。”李變天捏了捏傅辰的臉,居然透著淡淡的寵溺,隨即恢復了平日模樣,懶懶地說道:“男人的眼裡,裝的是天下。”
有了天下,何愁沒有女人。
傅辰想到的並不止這個,李變天看著的確像是在閒聊,但傅辰卻忍不住分析其中是否有別的深意。這也許是在告訴他,他不擔心傅辰有別的心思,只要傅辰付得起籌碼。
哪怕已經信任傅辰了,但李變天的天性就是如此,不放過任何漏洞,時不時進行隱晦的敲打,讓人徹底歸心。
傅辰的指尖微涼,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李變天會想起黑水河的多次刺殺未遂。
他的所有計劃,都要加快速度了。
“李遇。”
“在。”
“你信命盤嗎?”
傅辰一愣,搖了搖頭,“我只信人定勝天。”
這話在這裡,可謂是誅心言論,任何國家,都有自己的信仰,比如晉國信仰佛教,戟國則是釋迦摩教,人們認為,沒有信仰的人,是沒有靈魂的。但與其用話去編,還不如說實話,大部分時候他並不會糊弄李變天,糊弄是需要代價的。
“我亦是,你合該跟著我,天生就是我的人。”李變天越發可惜,這個少年居然不是他的孩子,若是,他的皇位也有了繼任者了,“命運?可笑之極。這世上怎可能有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一出現,就能將我戟國百萬雄鷹給毀滅,若真有此人,我倒期待他與我會面。”
見李變天周身縈繞若有似無的龍氣和那似是而非的話,哪怕聽不懂,傅辰也知道那不是在對自己說,但他大約能感覺到,李變天似乎有個敵人,而且實力不容小覷。
李變天也的確不需要傅辰回答,他只是又換了姿勢,閉上了眼,似乎不想再說什麼。
傅辰正在分析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嘶聲裂肺的怒吼,扯破夜空。
觀察了一下天色,嘴角微揚起,看來,已經做了。
現在還未到就寢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沒睡下,自然所有人包括傅辰和李變天都朝著那方向趕了過去。
聽聲音,也能判斷出那是李燁祖暴怒的模樣。
真正的暴怒,好像要衝破天際的怒吼,李燁祖像是瘋了。
“都死——全部都去死!”瘋狂咆哮著。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裡面已經被最先趕到的數字護衛團圍住了,房間內血色點點,到處都是,沖鼻的血腥味,李燁祖上半身的衣服還完好無損,下半身卻是裸.露的,那佇立的男性事物被人從下方用利刃割開,一半還連著,一半卻是被切斷了,要不是李燁祖反應夠快,整根都會被完全切掉。
現在半掛不掛的,那畫面更具衝擊力。
這命根子正在滴滴答答流血,模樣極為悽慘。
那武器是傅辰藏在邵津言牙齒裡的刀片,就算檢查的人再仔細,也不會去查一個“寵物”的牙齒裡是否放著東西,也因此,邵津言的牙齒被傅辰打掉了幾顆,就為了藏住它,到需要的時候,一招得手!
遠處,地上躺著衣衫半解的邵津言,他嘴角還殘留著血絲,胸口幾近凹陷,顯然是被暴怒中的李燁祖給打成重傷,氣息非常微弱。
邵津言早年在晉國習得武術,又事先有準備,才能險險避開。傅辰沒給他一兵一卒,全靠他自己一個人面臨李燁祖的暴怒,可以不死的話他當然要爭取最大生存機會,所以在確定割傷此人的孽根後,他第一時間就躲開了,避開了最要害的地方,如果這一掌直接拍在他胸口的話,早就一命嗚呼了。
“我要你們通通都死————————啊啊啊!!!!!!”李燁祖雙目赤紅,猙獰的視線能吞噬任何人,已經陷入極度瘋狂的狀態,阿三等五個人拉住他都沒有完全拉住。
傅辰到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任何笑意,他只是震驚地看著現場的畫面。
其實他也沒想到,邵津言能做那麼好,比他想的更好。
但也不知是不是李燁祖感應到了什麼,他本來要撕碎邵津言的動作一頓,莫名就朝著傅辰看了眼,他好像感覺到什麼,傅辰隱藏在震驚下的笑意,好像在說:想碰我,你配?現在,當太監的滋味,好嗎?
一剎那完全沒有任何根據的臆想,更像是尋找發洩口,本來並不足以讓李燁祖攻擊。
但如今的李燁祖,已經陷入癲狂。
他暴怒的腦中,沒有辦法思考,只想撕碎所有看到的活物,發洩狂暴之氣。
李燁祖爆發出了全身的內勁,震開了所有人,朝著門口的傅辰飛速接近,他積蓄全力的一掌朝著傅辰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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