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為到了京郊,看到那張刻著傅辰的墓,她才更不能相信。
“你在撒謊。”
“他就在那兒。”
“墓是空的!”
聞言,邵華池猛地抬頭,犀利地看著她:“你這個瘋女人!”
居然挖墳!
當然是沒屍體的,他被挫骨揚灰了。
那骨灰,還在他手裡。
火化,那是對死人的侮辱,晉國沒人會被火化。
偏偏火化傅辰的,還是他最敬愛,他母親臨死前還囑咐他要敬重的嶸憲先生。
“我再瘋,比的過你嗎?七殿下,若你不希望再次回到皇后娘娘膝下,就告訴我實話,他、在、哪、裡!”
“就算他不在京郊,也無須對你報告行蹤。”邵華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我只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七皇子,你雖是皇子,但我同樣是你的庶母,如果你看得清楚形勢就別惹怒我,我若想動你,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大不了我們一起玩完。”穆君凝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平日的大氣從容蕩然無存,此刻的氣勢高漲,不怒自威,讓人壓抑,令人無法造次。
這話說的也是極為直白,想來是聽到訊息後,怒極攻心,哪裡還顧得上那許多。
“貴妃娘娘,這個奴才和娘娘究竟是什麼關係,居然勞動您特意詢問。”
“若是告訴我他在何處,與你說又有什麼關係?”穆君凝回神,說道。
見穆君凝已經豁出去了,邵華池只覺得心口被壓了一塊千斤巨石,這世間有什麼關係可以讓一個原本理智的女人如痴如狂,猛地站了起來,怒極反笑,“無論他在那兒,都是我邵華池的奴才,生死都是我的,輪不到你一個妃子指手畫腳!”
“我若早知道,就是逼也會把他留在我身邊,怎會交給你糟蹋!”穆君凝憤怒至極。
“我糟蹋他?對,我若知道有今天,早就糟蹋他了!”
“你……你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邵華池呵呵一笑,也不解釋。一步步逼近穆君凝,氣勢駭然,猶如一匹孤狼,“別忘了,是你親自把他送、給、我、的。”
最後幾個字,在舌頭上饒了幾圈。
這句話,幾乎打破穆君凝的心房,令她搖搖欲墜。
邵華池走了過去,猛然掐住了穆君凝的脖子,順勢將她抵在門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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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穆君凝感到氧氣越來越少,命喉被人遏制住,窒息的痛苦讓她滿面通紅,她雙手抓住邵華池的手,卻無法撼動分毫,耳邊傳來邵華池輕輕的調笑聲,“皇貴妃,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私底下那些苟且?我不來找你麻煩,你就該感到慶幸了,再這般不分輕重,沒了你皇貴妃的雍容氣度,可別怪我不念情分。”
這情分,當然是她識時務地把人還給了他。
在穆君凝幾乎要窒息之前,邵華池鬆了手,居高臨下地望著不停咳嗽,捂著喉嚨癱軟的女人,“出去,我不會在他的地方弄死你,免得弄髒了這塊地。”
穆君凝跌跌撞撞地離開,最後看了一眼這間傅辰的屋子。
似笑非笑地望著邵華池,眼裡迸射的是濤濤恨意,如果不是邵華池,傅辰怎麼會死!
“七殿下,今日之辱,本宮自當謹記。”沙啞喋血。
說罷,穆君凝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飛雪中。
——晉.江獨家——
千里之外,陝州盧錫縣客棧內。
李變天心情極好地調戲完傅辰,帶著一身溼氣走出了屏風,一番整理後才坐在椅子上,摸著手中阿一取來的淡黃色晶體,摩挲了一番。
“似鹽非鹽,是何物?”問向身邊的阿一阿二。
那日吃過傅辰烤的兔肉後,對其中的幾種佐料李變天派人去調查了一番,又趁傅辰熟睡之際取了一些樣本。
“奴才問過四兒,他說此物名叫雞精,由鹽、糖、雞湯,碎骨、蒸煮、熬湯、提汁,又輔以香料等製作而成,在味道上比鹽更是有過之無不及,是一位奇人教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