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染,他是公子。”
“公子!”青染啞然。
那時候夙玉快被那大官折磨死,她們職責所在,不能越階幹事,只能幹看著,只知道後來夙玉被主上的某位親信所救。
那以後夙玉封其為公子,即使夙玉知道那人是太監,但在他心中此人不是男人勝似男人。
“那他為何男扮女裝,被追殺,又為何受如此傷?”
“你說公子受傷了?”
“是,被鳥襲擊。”
夙玉望了眼窗外,“想來公子無法抽身知會於我,這多事之秋,公子深陷宮闈之中,該如何處之?青染……”
“青染在。”
“帶上藍音她們,國宴之日,我們也該出去熱鬧一番。”
青染思緒一番,在夙玉臨近門口時道:“師傅,您是忠於主上,還是公子?”
此時主上沒有命令,夙玉卻下了如此看似合情合理的命令,是為僭越。
青染從小對夙玉憧憬非常,自是察覺出其中不一樣的地方,若是公子與主上並非一條心嗎?
無論邵華池再厲害,那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對他死忠。
這是任何組織的勢力都無法避免的,人心是最難控制的東西。
這位公子從認識夙玉後,一出出想法和事情,青染也偶有經手,比如那位公子要欒京的地圖,也是她與幾個姐妹從中協助的,那位公子的想法顯然相當多,能甘心位於人下?特別是在七皇子勢力太弱,她難免會多想些,以防萬一。
無論是在訓練營地還是在青樓,抑或是夙玉平日的而教導,青染都不敢小覷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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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短短時間虜獲師傅的心,豈是易於之輩?
“主上是買下我們的人,但公子是我想忠誠的人。若公子效忠於主上,自是我們的幸,若非……,主上定是容不得他的。公子才華、智謀皆是令我心悅誠服,亦是再造之恩,對我而言自是不同。青染,若你不願自可離去,我不會勉強與你,你我還是師徒;若是你要將之告知主公,就別怪師傅了。”
看似沒回答,又似乎是回答了。
青染緩緩伏地,“青染誓死追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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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榆巷深處宅院。
傅辰將今日發生的事和一些大膽猜測告知邵華池。
“你的意思是,是懷疑沈驍,以及他背後有一個組織?”
“是,就憑他自身,不可能在宮中安插那麼多奴才。”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是有限的。
“難道是……邯朝的餘孽?”
“邯朝?”
“恩,當時我皇祖父登機後就有前朝之餘黨反對過,不過已被盡數斬殺,如今應該不至於,也許還有漏網之魚,但也不僅僅這一個可能……或許是他國的……又或者是我某個兄弟弄出來的?”
“無論是何種可能,我們都不能放虎歸山。”
聽到我們這兩個字,邵華池眼神一頓。
“不一定,也許他還在棣刑處。”
這是邵華池出宮前得到的內線訊息。
傅辰微微沉吟,知道現在這時候還急不來,沒沈驍的訊息傳來,他目前還不能判斷。
傅辰忽然將手伸了過來。
邵華池怔忡了一番,看著那小小的藥瓶,“這什麼?”
有些摸不準明明前一刻他們還在說正事,下一刻就轉了。
“上火的藥,一日三顆,消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