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要是不想起就不會罷休。
到底是忘記了什麼,讓他那麼的想要想起來,甚至就連性子都變了許多。
楚清讓一直都是這樣,不管是發生了什麼,都能從容不迫的站著,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待會兒藥都喝了之後,楚清讓便要直接帶著牧雲遲去關河城了。
這樣一直燒下去真的不是一個好法子。
楚清讓將人留在屋子裡了之後,就去煮藥了。
煮藥至少得一個半時辰,楚清讓就在那裡坐了一個半時辰。
藥煮好了之後,楚清讓便端了一大碗回去。
一回去便見到床上的人已經坐起來了,楚清讓一個慌亂立馬走了過去:“還難受嗎?”
牧雲遲看著眼前的人,點了點頭。
楚清讓坐在床邊將牧雲遲摟進懷裡:“將藥喝了。”
牧雲遲抿了一口,立馬便撇過了頭,語氣格外虛弱:“躺。”
楚清讓哪裡管那麼多,對著碗就吹了起來,抿著唇喝了一口,不燙了之後便喂到牧雲遲的嘴邊。
“這下不燙了。”
牧雲遲將藥都喝完了之後,楚清讓便將自己準備好的衣物都披到牧雲遲的身上。
“你現在身子怕冷,多穿一些,為師帶你回關河城。”
牧雲遲一聽到關河城,手便緊緊攥著楚清讓的衣袖不肯鬆手:“不想回去。師尊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牧雲遲病了之後,完全和以前的性子重疊了,給楚清讓的感覺也沒有那麼的奇怪了。
難不成是有什麼問題嗎?
病了就能好,好了就奇怪了?
就算是好了就會變,那就變吧。總不可能一直讓人就這樣病著,怪難受的。這般。
“要你。以後你去哪,為師就去哪。好不好?”楚清讓哄小孩一樣哄著他。
牧雲遲:“真的嗎?”
楚清讓:“真的。”
牧雲遲:“師尊說話算話,不能反悔。”說罷,牧雲遲便伸出了手,想要和楚清讓拉勾勾。
楚清讓見了直接拉勾許諾著:“我之後要是走了,我就被天打雷劈。”
牧雲遲立馬便將手抽了回來:“……不作數了。”
牧雲遲的這個反應,楚清讓就知道他是在想什麼,想自己不守約,想自己之後肯定會跑的。
楚清讓摸了摸牧雲遲的頭:“既然答應好的事,我都會做到。不是哄小孩是真的。”
牧雲遲嗯了一聲,什麼也不想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到了,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
楚清讓也沒有等他醒,況且他就算等牧雲遲醒了又能怎樣?照樣是揹著去關河城。
本來以為那一別之後,再也不會去關河城,沒想到這也沒過多久便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