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齊鄭石走到了姜逸身邊,小聲問道:“如何?”
“還在!”姜逸言簡意賅的說道。
還在院子中?齊鄭石臉色一緊,連忙道:“現在該怎麼辦?”
是錯覺麼,怎麼感覺這位高人比我還緊張......姜逸看清了齊鄭石的神情變化,心中稍稍疑惑之餘,道:“咱們直接進去!”
“進去之後,閣下負責吸引屋內其餘人的注意力,我用案件卷軸中的符陣鎮住‘夢葵’,讓它逃脫不出馬有魁的屍體!等到下葬入土的時候,再直接出手將其斬殺!”
說完這句話,姜逸見齊鄭石點頭答應,隨即走到了馬有魁住宅和隔壁住宅之間的小巷道。
藉助這個隱蔽的地方,他運轉影遁,進入到了馬有魁的住宅。
作為一名“吹曲官”,馬有魁的家境一般,不過好在住處地理偏僻,地價便宜,倒也在住宅內整了一個小院子出來。
此時,他的屍體正躺在棺材當中,就這麼放置在了院子裡。
在院子中圍繞著棺材放置七張木椅,上面坐著七位專門辦理喪事的人,其中就包括姜逸早上在包子鋪見到了“搓油人”和“抬棺人”。
不過這些人都是背對著棺材,雙目緊閉,正在養精蓄銳,為中午下葬作準備。
從馬有魁的住處到出城,可是一段不近的距離,若是體力不足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將其送出城下葬。
這個時候,自外面走進來了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他蒼老的面容上長滿了褶皺,雙目有神,精神奕奕,手中提著一個畫框,上面懸掛著畫筆。
令人感到驚奇的是,老者手中畫框中的宣紙上畫著的一副墨畫,其中的場景和此處幾乎一樣。
在這副墨畫當中,無論是人物的面貌,還是棺材的形狀,亦或是住宅的環境,和現實當中都是一樣。
唯一不同的就是坐在棺材周圍的七個人眼神都緊盯著走進來的老者。
院子內的七人感受到有人朝著棺材的方向走來,盡數睜開了雙眼。
此刻,一位模樣和馬有魁有三分相似的年輕人出言道:“你是誰?來我家有何貴幹?”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緊盯著面前的齊鄭石,彷彿是被莫名的吸引住,根本分不開視線。
除了他之外,另外六人也是如此,視線彷彿只能容得下面前的老者一人。
對於老者手中的畫框以及周圍其餘事物,則都是“視而不見”。
齊鄭石停下腳步,眼睛微眯,慢慢悠悠的說道:“聽聞這裡有人過世,敢問是否還需要畫匠來描繪遺像?”
“不需要了,大師還是請回吧!”馬業東早就請人替自己父親畫好了遺像,對此直接拒絕道。
齊鄭石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情,搖了搖頭,也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此地。
“奇怪的傢伙......”馬業東望著齊鄭石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趁著這些人注意力都在齊鄭石身上的時候,姜逸運轉影遁,身影出現在了棺材旁邊,迅速拿出了卷軸,催動靈念將卷軸當中的符陣催發。
剎那間,卷軸中閃過一絲金光,化作了碎末般的光點進入到了棺材當中,構成了一座“封靈符陣”,使得寄宿在馬有魁屍體內的夢葵被禁錮其中。
做完這些,姜逸再次運轉神通,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距離姜逸位置最近的一位印紙匠在齊鄭石提著畫框走後,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些許異常,轉頭回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