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鄭石想到這,不僅不惱,反而放寬了心。
有這麼一位見多識廣的捕頭隨行,獵殺“夢葵”這隻惡靈應該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困難。
齊鄭石放下畫筆和畫框,正了正語氣,出言道:“在下齊鄭石,紅廊畫舫的首席畫師,不知閣下尊名?”
紅廊畫舫是北城一處有名之地,與小廊畫舫齊名。
其中招攬了許多有名的畫師,或是專門給人描繪畫像,或是製作精美的字畫售賣,是文人墨客喜歡聚集的地方。
好神奇的神通,只在宣紙上沒有給馬車伕畫耳朵,就讓他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了?
姜逸心驚齊鄭石所施展的神通之餘,為了避免自己被看輕,也是刻意偽裝出嚴肅的形象,言簡意賅的說道:“在下嚴捕頭。”
因為蘇妍給自己的捕頭令牌背面刻著一個“嚴”字,所以乾脆就以“嚴”代為自己的姓氏。
同時,在見識過齊鄭石的非凡手段之後,他也是心中一鬆。
畢竟是第一次和惡靈交手,原本對於獵殺“夢葵”還有些緊張。
但見這位老者出手不凡,只是在宣紙上隨意作畫,就讓馬車伕聽覺喪失,估計是一位長年鑽研神通的老修道者了。
不愧是蘇妍姐找來的修道者,有他協助破案,估計獵殺“夢葵”也只是時間問題了,危險肯定是降到了最低。
“原來是嚴捕頭,失敬失敬!”齊鄭石拱了拱手,道:“對於這次‘夢葵’作祟這個案件,嚴捕頭有何看法?”
雖然同為修道者,但他畢竟不是府衙的捕頭,這次也只是協助破案,並且毫無破案經驗,所以自然是準備以府衙的捕頭為主。
作為“野生”的修道者,他對於官方這種正統的修道者,都是抱著敬畏之心。
這老者是在考驗我麼?姜逸稍稍思索,覺得很有可能。
以前就聽蘇妍姐說過,小廊畫舫當中魚龍混雜,其中就隱藏著一位境界不低的修道者,掌握的神通詭異難測。
此次獵殺“夢葵”案件,看似輕鬆,但背後卻是牽扯著巫門棄徒一同組建的白巫門這個詭異的組織。
這個組織最近在西陵城中頻繁活躍,動作不斷,製造了一起起駭人聽聞的案件。
所以此次獵殺夢葵,最穩健的方法就是派遣一位境界高深的修道者一同前往。
這樣若是中途遇到了白巫門的修道者,也可以一併緝拿了!
由此可以得出,自己旁邊的那位老者應該就是小廊畫舫當中那位境界高深,手段莫測的老修道者。
想到這裡,姜逸喉嚨鼓動,使得聲音低沉的說道:“‘夢葵’犯案,應該是有幕後黑手,不然不可能直到現在才被府衙發現。”
“而敢在北城中飼養“夢葵”這種惡靈,只能是那些只隱藏在暗處的詭異組織!”
說到這裡,姜逸看了齊鄭石一眼,試探性的說道:
“不過以我們兩人的實力,對此倒也是無懼,直接去獵殺‘夢葵’。若是遇到了白巫門的修道者,一併擒拿!”
還真和那些詭異的組織有關!齊鄭石心中閃過畏懼之感,臉色變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