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當亞倫以為這隻血吸蛙死定了的時候,意外卻再一次發生了。
一股清新美好的甜香不知從何處飄來,像是為這沉悶的氣氛裡注入了一劑良方,讓眾人心神瞬間平靜了下來。
心態平和,全身心放鬆,甚至生不起半分多餘的慾望。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羅恩,在領口處劍狀徽章閃爍的輝光下,略顯迷茫的眼神瞬間聚焦了幾分。
而亞倫卻也跟著羅恩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順著羅恩緊盯的方向看去。
“不用看了,是德魯伊,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們才會釋放這種純粹的法術。”若思奇亞提醒著亞倫,“這可能是個純正的均衡教派信徒,也有可能是自然教派的,不要激怒他。”
隨著他的提醒,在不遠處,亞倫終於看到了一個身影。
她的穿著相當樸素,甚至有些簡陋的過分,只穿著一件由諸多翠綠色樹葉編織而成的斗篷,從她光溜溜的類似樹皮般的大腿來看,他甚至只有這一件衣服。
第一眼看去,亞倫姑且認為她算是人類,因為她依然保持著人類應該有的樣子,至少臉上還有標準的五官,身高也和常人沒有差別。
可這所謂的姑且認為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個。
這個被若思奇亞稱為德魯伊的傢伙,其面板看上去卻有幾分樹皮般乾枯開裂的質感。
這樹皮狀的面板紋理在進一步的模糊著她的性別,甚至亞倫不得不靠著她胸前兩團隆起,這才終於確定下來。
正如同她身上的綠葉,她的眼睛閃爍著碧綠色的光芒,在她棕褐色的面板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這種能夠降低敵意的花香似乎對黑甲騎士無效,甚至在血吸蛙都已經行動遲緩的時候,他依然從容不迫地再度掏出一根投槍。
“遠方的來客,請你住手。”那個德魯伊再度開口。
與此同時,自土地間生長出萬千根翠綠色的藤蔓,轉瞬間凝結成了一堵藤牆,將血吸蛙圍在了其中。
不過,與其說這是為了分開黑甲騎士和血吸蛙,倒不如說是為了保護血吸蛙。
“看上去似乎是個均衡教派的,不算是極端的自然保護主義者……”若思奇亞說著,“這樣一來,你們倒是不用太害怕了。”
“德魯伊……需要害怕麼?”
亞倫只知道巴地比拉的德魯伊似乎和其他地方的德魯伊略有不同,可一來德魯伊的這部分資料確實稀少,二來他的關注點也不在這種族上。
一來二去,對於這種族的確沒什麼瞭解。
據說,德魯伊也算是一種比較神奇的種族,或者說,更應該用一種教派來形容他更為合適。
無論什麼種族,只要他開始信奉自然之靈,無論是人類、精靈、矮人乃至於地精,其身體就會逐漸發生蛻變,最終變成像這德魯伊般的樹皮紋路。
那並非只是一種裝飾,而是真真切切的樹皮。
每當一位德魯伊老死之後,按照他們信奉的教義會有不同的歸宿,絕大多數德魯伊都將會尋找一片荒地,在死亡的最後時刻化身成為一株大樹以回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