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飢餓狀態下的血吸蛙,所以體型稍微有些縮水,在它吸飽血液後,它可以再膨脹一圈。”若思奇亞不愧是月之塔塔主,作為曾經的學者領袖的他對血吸蛙的資料似乎瞭如指掌。
“並且,注意一下,血吸蛙最難纏的地方不在於它,而在於它的幼蟲,所以我勸你最好放下你手中的斧子。”
受到邪典氣息的畸變,每一隻血吸蛙都成為了雌雄共體的怪物,而它們的孩子就存在於其血液之中。
事實上,血吸蛙之所以對血液需求如此龐大,有一部分原因也正是因為需要餵飽其嗷嗷待哺的子女們。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這些同樣受到畸變的子女們可是生來就不講孝道,沒有足夠的食物,流淌在父母體內的它們甚至會抽乾父母的血液,並從其父母的軀殼中掙脫出來,成為一隻只全新的個體。
要是在戰鬥中不小心沾染上其血吸蛙的血液,其結果可想而知,如果沒有特殊的手段,那麼幾乎可以直接宣告死刑。
這也正是血吸蛙之所以能夠以畸變野獸的身份成為巴地比拉的上位捕食者的原因。
羅恩明顯也是知道這血吸蛙的厲害,只是握持著雙劍,靜靜地和血吸蛙對峙著,並沒有急於進攻。
另一邊,在短暫的僵持過後,血吸蛙顯然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在頭顱上高高凸起的眼睛掃視著周圍,一個縱躍便朝著不遠處的戰馬撲去。
野獸的本能在提醒著它,面前的這幾個小不點是棘手的獵物,不如轉頭去狩獵其他食物。
然而,這時候,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起。
由慢到快。
就像夏季的雷陣雨般,霎時間從星星點點到暴雨傾盆。
僅僅只是一個呼吸,那匹默不作聲的戰馬便在瞬間提速,拉出一道黑影,直衝這頭血吸蛙而去。
不知在什麼時候,黑甲騎士已經將伊莎貝拉放下了戰馬。
馬背上,只剩他一人。
儘管戰馬速度極快,可亞倫卻清晰地看到他正半伏在馬背上,手中緊握著一柄閃著寒光的騎士長槍!
場地本就有限,更何況血吸蛙和黑馬的速度都是極快。
不過才兩三個呼吸間,黑甲騎士便在馬背上,藉著黑馬狂野的速度,順勢擲出了他的長槍。
那血吸蛙比黑馬還要大上一圈,可卻完全沒有料到黑馬居然能有如此之快的速度,根本來不及躲閃,悍然硬吃下了黑甲騎士借衝勢之威所投擲的長槍。
被工匠精心打磨過的血槽正是用來對付像血吸蛙這般的巨大生物的,只聽見一聲類似氣球漏氣般的噗嗤聲,緊接著便是液體噴湧而出的異響聲。
數道血箭順著精鐵長槍的血槽開口噴湧而出,足足激射出了三四米之遠。
而這些血液,在半空中甚至還不安分地扭動著,不少淡紅色的線狀長蟲從這血液中脫離出來,還試圖爬上黑甲騎士和黑馬的身體。
然而,黑甲騎士本就無心降下馬速,在投擲出了長槍後,黑馬精妙的幾個小碎步,繞開了礙事的樹木,繞了個小圈,甚至速度不減地再度衝向了血吸蛙!
這一回,亞倫看的分明,黑甲騎士是從馬鞍處掏出一根光禿禿的棍子,似乎是按動了某處機括,原本不過才成人小臂粗細的它瞬間延展成了一根足有近兩米長的投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