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撒謊。
或許身邊的朋友看不出來,可是十九歲的明亮卻看出來。二十歲的明亮,在撒謊。在否定她的愛情。否定她們的愛情。
她跟著她這麼久,她覺得,這個二十歲的明亮,似乎對於成言有恨意,雖然那種恨意依然無法掩蓋住愛情。可是那恨意卻也無法完整地被愛情掩埋。她看她整理東西看到自己的日記,看她喃喃自語,她說過一句令她驚心的話,讓十九歲的明亮不敢遺忘。
“我已經為了你死過一次了,成言。以後再也不要了。”
......
容若走到了路燈下來,路燈昏暗,只能映出他一個人的影子。他一邊走,一邊很無聊的踢著路上的小石塊。
女鬼明亮也跟著他亦步亦趨的前進。
一邊說:“我覺得那個我還是很喜歡成言的......她都能為了成言死過,怎麼可能不愛呢?所以,既然還喜歡,又是已經死過了一次.......又何苦互相折磨?”
容若說:“......你倒是看得開,你這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講,你又不知道那個明亮當初有什麼經歷。你沒有資格去替明亮原諒。”
容若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女鬼明亮沉默了下去。
路上又沒有了人聲。安安靜靜的。
只有是不是石頭子兒滾動的脆音。
明亮跟著容若回去過沈柏良的家裡。
這個方向明顯不是容若那個有貓和老鼠的別墅。
明亮說:“你帶我來......”
她閉嘴了。因為她看到了沈柏良。
沈柏良不是一個人。他身邊有個年輕的女孩子。鎖骨長的黑髮,寶藍色的連衣裙,精緻的手機包。他們身上沒有酒氣,他們很如常的談話,女孩子面容白皙,藍色的裙子更襯的她白的發光那樣。她笑容甜美又自信。她很漂亮,她自己也知道,沈柏良也知道。因為沈柏良講了沒兩句話,就吻了她。
女孩子甚至沒有片刻發愣的停頓,立刻迎向了沈柏良的懷抱。
沈柏良身材高大,肩膀很寬,很有安全感。他很英俊,打扮地非常有品位。他不年輕了。可是也不老。社會對於男性寬容,講說男人四十一枝花。沈柏良今年四十三歲。迎風綻放呢。
人間的明亮今年二十六歲。年輕,漂亮,有主見。和四十三歲的沈柏良站住一起。看著比和成言甚至還要般配。
沈柏良溫柔,從容,如海。浩大包容。他面板是一種被陽光曬黑的健康的麥色。眼睛閃閃發光,牙齒白淨。
沈柏良這樣的人群,是十九歲的明亮從未敢想過的。
只有現在這個明亮,才會這樣自信的和沈柏良說話,和他接吻,和他調情,和他相愛。
是的。他們看著是在相愛。
他們真是一對璧人。
“他們挺般配的。”
十九歲的明亮這樣講。言語中剛剛嚷著要殺人時候的憤怒更不曾存在一樣。
容若:“......”
女人心,還真是個海底針。
容若不認識明亮。他和班主任成言的關係也不是那麼的好,當然更加沒有好到可以去打聽師母的關係。
成言結婚,他湊班級熱鬧恭喜,受到恭喜的成言買了棒棒糖和巧克力當做喜糖發,他也收下。最後給了隔壁桌的同學。他不吃糖精很重的糖果。也不吃加了很多煉乳的巧克力。他也不關係成言和明亮的感情歷程。
聽過兩句,高中校友,大學校友,成言追的還挺辛苦,最終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