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小姐姐想要藉著容若去阻止這一切。
她相信,那個未來的‘自己’其實還是喜歡成言的。她今日說做出來的種種對於成言的傷害,其實都是在為了那個曾經的自己報仇。
她愛,可是無法忽視恨意。
所以她去報復。
瞄準了那個來尋找快樂的沈柏良。
沈柏良尋找快樂,她也是。於是他們一起快樂。
......這種快樂。建立在女鬼小姐姐明亮的痛苦和不解上。也捅刀在成言的心上。
人都是有第六感的。雖然成言不知道明亮的所作所為。可是明亮的冷漠和疏遠,不可能不知道。否則成言不會藉口學校晚自習,而一直晚歸。後來索性藉口怕打擾明亮,而重新住在了學校的職工宿舍中。
成言不知道,他住在學校的日子裡,明亮一次也沒有回去過他們的家。
做了鬼的明亮能夠感覺到自己恨他,可是為什麼呢?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恨意究竟有多大?會令明亮做出如此陌生的舉動?
如果恨意那麼大,離開不就好了?彼此做個陌生人,此生不再相見不好嗎?
又捨不得愛,又忘不掉恨。
非要彼此折磨嗎?
......
那個時候二十歲的明亮,已經徹底如她的名字那樣,明媚亮麗,耀眼奪目。若不是一眼眼一日日她都在校園中,她的變化簡直令人吃驚到懷疑是不是偷偷去做了整形。畢竟大一入學的時候的明亮,還是個又瘦又小的可憐蟲,成績不上不下,混不到獎學金,也萬萬淪不到補考的地步。她如一個走鋼索的人,顫顫巍巍,矜矜業業的走完了自己該走的課程。期間安靜無比,遠處有人喝彩有人歡呼,但是無一縷聲音是傳向她。
十九歲的明亮又是羨慕地看著二十歲的‘自己’。
她交了朋友,有了可以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去打工逛街的好朋友。那好朋友還為她爭辯,說她本就是白天鵝,何來醜小鴨一說?
十九歲的明亮在一邊聽,她恍惚記得這個朋友之前也曾經邀請她去過自己的生日會。當時她省吃儉用,不捨得花一份錢去買禮物。找了個藉口就拒絕了。
朋友二十歲生日。二十歲的明亮大大方方地去了生日會。她藉著打工咖啡廳的廚房,給朋友做了一個很可愛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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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們非常快樂又飽含罪惡地分享掉了那個蛋糕。
朋友偷偷跟明亮說:“你知道嗎?成言也有來哦!”朋友又對明亮擠眼,“成言和我哥哥是同宿舍的,我就我哥哥也邀請成言過來。”
十九歲的明亮看到二十歲的明亮用非常自然的語氣回答:“哦。”
“你反應好冷淡!”朋友奇怪於她如此平淡的反應,又說:“你不是喜歡他?”
二十歲的明亮似乎被一口水果噎到,咳了一聲才反駁過去:“誰跟你說?”
朋友笑眯眯:“當我們不知道?你那個時候不老偷偷去看他打球?”
二十歲的明亮終於有了一絲的慌亂和氣急敗壞:“我那是路過!”
“咦——路過,”朋友打趣,“我們設計院和人文學院的距離已經可以到路過了哦?”
二十歲的明亮一下下戳蛋糕上的芒果,她見掩飾不過,乾脆一咬牙承認:“我是以前喜歡過的。又怎麼樣?”
朋友聽出畫外音:“以前?怎麼?現在不喜歡了?為什麼?怎麼可能!”
朋友才不信:“你那麼努力,變得優秀變得漂亮,難道不是為了更好的站在他面前?”
明亮翻白眼:“我看你是言情小說看得太多!”她說,“沒什麼啊,喜歡是沒理由的,不喜歡也可以沒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