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容易感同身受。
站在副館長身後的年輕員工忍不住默默點頭。
但是作為站在劣勢方的學生,直接對長輩講諸如‘你好煩’,‘你能不能不再將學習了’這一類的話題其實很虧。而且太容易被駁回,不光駁回,還會被灌雞湯,趁機被教育一番。
容若採取了最簡單的方法:“我九校聯考,是高一年段的第一名。”
容若說這一切的時候表情很平靜,跟說‘我今天早上吃的是雞蛋三明治喝了牛奶’一樣隨便。
他還隨便補充一句:“而且在九校聯考之前,我還逃課去看電影。”
容若比劃出三根手指:“我逃課了三次。直接去參加的九校聯考。”
.......
副館長這次連翻譯腔都用不出來了。
副館長直接笑眯眯問:“那麼......你叫容若吧?”
果然點頭。
九校聯考,高一第一名。容若。
很有名的。
因為他之前是初三九校聯考第一。初二九校聯考第一,初一九校聯考第一。小學......小學沒有舉辦九校聯考。
而且這個容若很有名的點不單單是他是歷屆的九校聯考第一。還因為他喜歡逃課翹課。
老師很無奈,只能講這是孩子的天性。不能抹殺。
抹殺也沒用。人家超額完成了作為學生的基本工作。還不許人家揮灑一下青春?
行吧。
人家揮灑青春都揮灑到網咖遊戲廳籃球場體育館或者早戀上去了。容若倒算是別具一格。揮灑到博物館來了。
副館長笑眯眯:“容若今天過來,來參觀博物館的嗎?雖然今天閉館,不過倒是可以叫工作人員帶你去逛一下。”
容若搖頭。
容若說:“我來替換一下東西。”
容若一邊當著一臉不解的副館長的面開始掏背後的書包,一邊話語沒停地講:“上個月,你們博物館不是收藏了一副海棠不落圖麼?算算日子,明天應該就會拿出來展示了吧?這段事情修復的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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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館長著實一愣。
博物館確實收進來一幅《海棠不落圖》,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公開。因為尚未鑑定出來真偽,太早公開怕打臉。所以才遲遲不動聲色,只是請了一批又一批的工作人員過來鑑定和修復。
那個海棠不落圖年代太久,損害也很多,修復是個很大的工程,由此產生的鑑定過程也是一波三折。
好歹修復還算是順利,而堅定的過程也算是以多勝過了少。
可以被評定為真跡。
這個小孩子,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記得請來的專家中有容氏的人啊......
副館長之所以會親自過來應付這個小孩子。理由其實很.......很不好講。
說白了,其實是那個第一個負責接待容若的工作人員認出了容若。
那個工作人員去找副館長的時候,料到副館長會推諉,於是直接講:“那是容老的小兒子。”
副館長鼻子上的眼睛差點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