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一同來的嗎?”
容若點頭。
“現在有住所嗎?”
容若依然點頭。
老者繼續問道:“這傷疤看著有點好,是在這裡看好的啊?”
容城回答:“對,今天來複查。想看看是不是已經恢復到能夠開始祛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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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問道:“很想把這痕跡去除嗎?”
這不是廢話麼?不想去除疤痕幹嘛來醫院呢?
容若委婉說道:“......這畢竟不是很美觀的......”
老者點頭說道:“確實不美觀的。”
容城和容若長了兩張漂亮的臉,又年輕。正視因為如此,兄弟倆一起來到暫留地,才不正常。
容城和容若自然是看不懂老者臉上的凝重是為何。相比較,那之前的女大夫的憐憫之情反而容易被讀出來。反正容城和容若都明白,只怕這誤會更深了。
誤會確實不淺。
都鬧到了青銘這裡。
青銘很困惑他居然有來訪者。他知道這位來訪者的身份。陽間著名的醫學泰斗。他屬於過勞。年紀一大把還在為了科研專案奔走不顧休息,以至於八十九歲高齡猝死。陽間的報道中寫他,讚頌他,感謝他,惋惜他。但是因為他的年齡,惋惜之情反而最少。
倒是暫留地極為惋惜。
青銘當時接他,惋惜之情是直接寫到了臉上。要知道在生死檔案裡,這位泰斗可是有一百零一歲的壽命的。他前幾世都是醫生,救死扶傷,積攢了好幾世的功德,以至於他之後的每一世都過得很是順遂。就算是出現了意外,人家的英年也到了八十九。
青銘給他開門。招待他。
老者進來,見青銘皺眉而困惑的臉,眼前就浮起今日遇到的那兩張漂亮的臉。當然漂亮臉皺眉也是很好看的。可是這樣的好看,應該留在人間,應該出現在陽光下,應該留給喜歡他的人和他喜歡的人。就是不應該出現在暫留地。
青銘給老者倒了杯茶。同時招呼他:“閆先生今天來找我。所謂何事?”
閆先生吹茶,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因為溫暖的蒸汽而有所鬆動。閆先生依然是一臉的凝重。以至於連青銘也跟著凝重起來。
青銘沒有過往的記憶。要不是宋玉成歪打正著的發現自己的身世,青銘也不會知道自己居然現在還在人間有房產。他回到了忘川途之後,跟著記憶的更新,連帶著連忘川途的住所都有了改變。變得和人間的那套青公館很像。不過因為他在忘川途依然還是白曦。所以也沒有對應的把青公館的名字搬過來。就那麼幹巴巴的留了公館兩個字,誰過來都要好奇多瞄兩眼。
“今天老頭子忽然登門,白先生一定覺得很奇怪的。”閆先生喝了一口茶,到底是想到自己過來談論正事,不是來訓誡誰的,於是就緩了一張笑臉出來。
這張笑臉非常及時的把青銘從走神中扯回到了現實中來。青銘禮貌問道:“不知道閆先生這次登門,是有正事嗎?”
“白先生這裡是三寶殿。無事自然不登門的。”
青銘聽閆先生的話,著實是愣了一愣,青銘回過神來,苦笑一下,他說道:“閆先生這麼說,似乎很是見外的。”
閆先生很直接,說道:“神鬼有別啊白先生。”
青銘也直接起來,說道:“可是同在忘川途,實在是不必有別至此的。”
閆先生搖頭:“我們已經是亡魂,可是不代表我們沒有牽掛,在飲下忘川水忘卻今生之前,只要多留一日,就會多一份牽掛。牽掛那陽間的家人,朋友,哪怕是一貓一狗,一草一木。而白先生是唯一能夠溝通陰陽兩界的存在。白先生,您在這裡,應該高高在上,應該不近鬼情的。別留一絲的僥倖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