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實在是懷疑青銘帶他來這裡的目的。首先忘川途會出現酒吧就已經讓他狐疑半天了,結果他居然還帶他來喝酒?如果他沒有科普錯,這忘川途的一切,應該都是出自忘川水吧?一杯盡前塵,這是要怎樣?讓他一樣脖子下去,當個十九歲的白痴嗎?
青銘似乎是看出他的不快和不解,青銘微笑說道:“我既然請你喝,那麼這酒就一定不會是忘川水釀的。你嚐嚐。”
面對依然保持三分懷疑狀態的容城,青銘很是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這個眼神把容城原本三分的懷疑態度加深了兩層,變成了半信半疑。
容城謹慎,又猶豫,思量一番,還是用手指沾了一滴酒液放在舌尖。
果然是烈酒。醇香,不辣,是清香型的酒,隱約還能品到一絲果香和麥芽的甜味。確實算是好酒。但是這依然無法打消容城的困惑。
眼前是神情溫柔似笑非笑的青銘,一邊還有激烈搖擺聲音調低的非靜止畫面,加上那個靠在吧檯邊笑眯眯的酒保。轉變和第三者的視角來看,也分辨不出來這畫面算是什麼劇情。
青銘看了他一眼,輕聲說:“你對這個酒,有沒有熟悉的感覺?”
容城搖頭。他十九歲,雖然到了法定允許喝酒的年齡,但是他不常喝酒,哪怕是和同學聚會,選的也是啤酒。而且很不巧,他有輕微的酒精過敏,適量還好,但是一旦沒有控制,他身上就會起紅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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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銘說:“這個地方,你昨天來過。”
容城聽這句話,本能反應就是一臉懵逼。
“我來過?我又不是失憶。怎麼可能沒印象。”
青銘笑:“你不是失憶,而是這個地方變化太快。不是你熟悉的場所罷了——這裡是你昨天白天來看過的麵攤的原址。”
容城吃驚:“麵攤?那個夥計的攤子?”
見青銘點頭,容城又左右打量一番,“那那個夥計呢?怎麼成了酒吧了?”
還沒等青銘回答,話題就被那個笑眯眯的酒吧給插了進來:“原先的主人沒啦!這裡就被我接手啦!”
那個夥計模樣生的美,男生女相的樣子,年紀輕輕的,留著柔順的捲髮,鬆鬆地綁成個馬尾,長得比女孩還要精緻和漂亮。但是不管是誰一看還是會知道他是個男孩子。
漂亮的酒保對著容城和青銘展現他漂亮的笑:“我原本還不想接呢,結果等我過來盤點的時候才知道,原先那個主,在這地下埋了好多的酒!”
酒保一臉撿了大便宜的笑:“我本來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做什麼生意,我可不想繼續開個攤子,太o了。後來看到那些酒,我就想,既然已經有久了,那就是天意啊,命中註定,這兒地有個酒吧。”
容城好奇:“你在這裡開了酒吧,到了白天怎麼辦?暫留居的呢?”
這個問題酒保早就考慮過:“我這裡是深夜酒吧。只供夜鬼盡情搖擺。”
容城又只那片非靜止畫面:“那些是?”
酒保滿不在乎:“都是假的啦。這裡啊,除了你們二位先生,只能讓入卷魂進來飲酒醉。”
酒保長一副笑臉,似乎天生就能夠適應這個環境。他笑眯眯看著容城,極其容易和任何一方展開一段輕鬆愉悅的對話,他又生的漂亮,聲音也脆,實在是令人挑不出毛病,又十分輕鬆。
酒保講:“入卷魂進來,想要什麼環境都有,客隨主便嘛。”
容城道:“我可不想要這樣的環境。剛剛差點就聾了。”
酒保聳肩:“您又不是客人。”他緩緩眯起一雙眼睛,他的眼睛在睜著的時候圓圓大大,眯起來的形狀卻如彎月,呈笑意,“等到這位客人成了入卷魂,您要什麼樣的環境,我這都有。不過不急,這位客人呢,看著年輕地很,時間還多著。”
一副笑臉的酒保看不出年紀,但是從表面上看其實和容城應該相差不大,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用這個臉說滄桑的話,還不如之前那個夥計來的有說服力。
容城又起了好奇:這樣的年輕者,是犯了什麼罪呢?
若是以往的容城,這樣的不解和好奇也不過是在他的腦子裡過一過走個過場就完了。他是天生的容家人,天生對於好奇心沒有如此的多。但是剛剛那滴酒液似乎格外的醇厚,由著他無法控制的強烈後勁。這種後勁激發他作為一個年輕人該有的求知慾。他對於自己控制不住的好奇有些微微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