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又和容城咬耳朵。
容城再次轉述:“不然隨便找個誰看看好了。”
那就先這樣吧。
於是找了個。
接待容若的是個很年輕的女大夫。脾氣很好,今天門診也沒有別的號。於是成了容若的普通號就成了專家號。
女醫生認真給容若檢查,帶著口罩,露出一雙溫柔的眼睛。
她皺眉:“怎麼傷的?”
她看容若年紀和模樣:“還是個學生吧?是被欺負了嗎?”
女大夫下意識就想到了校園霸凌上來。
她怕容若不敢講,越發溫柔和壓低聲音:“是被欺負了嗎?你家裡知道不知道?”
她看門外一眼:“送你來的,是你家裡?還是別的?”
容若說:“家裡。我表哥。”
女大夫放鬆下來一些,但是還沒有完全放心:“那你是為什麼受傷?傷的這麼重?”
容若感激她的好意,但是同時也不能說實話:“是壞人欺負我。”
果然。
“是學校的同學嗎?還是老師。”
容若眼神遊移一下。
被女大夫敏銳捕捉:“老師?老師欺負你?”
身為醫生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容若脖子的傷痕是什麼力道才會形成的。這完全就是要置人於死地啊......
女大夫看容若一派少年模樣。
又想到身處境界。
怒極轉悲,險些落淚:“所以,你是被老師欺負......才到這裡來的?”
女大夫說:“你,你才幾歲啊......啊?”
容若事先得到青銘叮囑,覺不可透漏自己生者身份。以免引起忘川途的異動。他面對如此的善意,只能預設自己一個生前被老師校園霸凌至死的可憐少年。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對女大夫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這個笑容並沒有安撫到醫生,反而令她更加悲傷:“你哥哥.....看著年紀也不大的....”
容若當下是什麼心情是不知道了。
反正在門外的容城是心中萬匹野馬在草原上賓士。
這太夫......腦補功力也太厲害了吧。
好好的來看個病,愣是從他倆身上腦補出來了一出苦情劇。
他之前在泰國跟著媽媽看了那麼多的狗血劇,估計都沒慘到這個地步。
這幸虧青銘沒跟來。這青銘年紀看著也不像壽終正寢的。不過說到底,留在這忘川途的,也沒有一個是因為壽終的。
這就奇怪了。
據說容氏會盡量施救壽數未盡的人。
除非重大事故格外慘烈,沒有儲存完好肉身的。基本只要是肉身完整,不管是上吊服藥跳河割腕,只要魂魄還有求生慾望。容氏基本會給予回生。
別的不知道,那現在有一群修復文物的老人家,就是回生者。
他們希望回生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已經是最後一批懂得那項修復技術的人了。再還沒有來得及培養出傳人之前,實在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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