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白停雨問:“容氏認得這把匕首,那給我做什麼?”
他想到一點:“難道若是容氏要對我下手的時候,他會看在這把匕首的面子上,放過我?”
賀蘭願說:“容氏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白停雨覺得自己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他反問賀蘭願:“無辜?我是無辜的?”
他簡直要笑了:“我?我還是無辜之人?”
賀蘭願沒笑:“殺徐長生的是我。你的手是乾淨的。”
白停雨聽到這句話,他的笑意當時就消失殆盡了。他直直看著賀蘭願,眼中有火。
口氣也不那麼的平和了起來:“見死不救,落井下石,出謀劃策.......都可以算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他一字一頓,還在想別的詞,“這叫什麼?叫同謀。同流合汙的同謀。”
賀蘭願很不願意聽這樣的話。
他明顯不悅,卻還是放軟語氣說:“你不必這麼講。”
賀蘭願又說:“眼下還不到這個程度。”
白停雨絲毫不領情:“可是你把後路都想好了啊。你可真是周到。”
白停雨諷刺他。
賀蘭願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一時間周遭安靜下來。陷入沉默。
賀蘭願嘆了口氣。
先服軟。
他說:“我道歉。”
白停雨不為所動。也不看他。
賀蘭願說:“所以我們要想法子。殺了賀蘭予。只有殺了賀蘭予。我們才能安全。我們甚至可以和容氏聯手。”
賀蘭願說‘我們’。就是明顯把白停雨也算在裡面。這頗有同舟共濟共同迎敵的團結之勢。白停雨有些受用。面色也緩和了一分。
賀蘭願把這一分的變化看在了眼裡。
他知道這些話是白停雨愛聽的。
他於是繼續說:“這世間萬物,有因必有果。賀蘭予和鳳台又不是神仙轉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長生不老?我們如果能夠知道‘因’,就可以解決掉那個‘果’。”
白停雨心中一動。這才轉頭看了他一眼。
賀蘭願說:“我心中有一些念頭和猜測。我覺得那個‘因’大概或許可能和容氏有關。”
容氏?怎麼能扯到容氏上去?白停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都找不到出口,就像無頭的蒼蠅,不光是亂轉,還轉到了絕地去了。
賀蘭願慢慢引他走到亮處:“雖然究竟是怎麼樣的因我還沒想到。可是我覺得,能夠解決掉這個果的人,應該是容氏。”
白停雨猜測:“因為他殺了鳳台?可是他如何殺的呢?”
白停雨看手上的匕首:“這把匕首嗎?這把匕首若是能夠殺的了鳳台還能殺賀蘭予,那臨安會輕易把它丟到珍寶閣不聞不問嗎?”
賀蘭願說:“這把匕首應該只能用一次,而現在它已經和一把普通匕首無甚差別了。真正讓這把匕首能殺鳳台和賀蘭予的,是容氏。這也是為什麼臨安要我們殺掉容氏的根本原因。”
白停雨說:“你是猜測,讓賀蘭予和鳳台長生不老的原因可能是容氏?”他覺得不可能,“容氏才多大?”
賀蘭願反問他:“南順滅國才多久?容氏消亡才多久?不予樓在江湖上橫行霸道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