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不買賬:“這與更名有什麼關係?”
元起說:“這不是一來二去,我就和石頭廟的文竹和尚就熟悉了嗎。文竹和尚是廟裡的主持。我就和他聊,什麼都聊,還下棋,我發現我可真是能說......”
元起很是有自知之明,說:“後來便說到了後堂的忍冬花。覺得佛家燃指,也不曾講過忍。且忍冬忍冬,似乎這花是不情願在冬日開放一般,怎可如此誤會芬芳?比如更名金縷梅。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人不可惜金縷衣,卻可惜金縷花。”
元朗說:“你這也太強行狡辯了。”
元起看他一眼,說:“不管是狡辯還是善辯。辯得過人心就是好的駁論。”
“看來是辯過了。”
當然辯過。石頭寺的方丈為此還特意開了法會。在法會上宣佈了忍冬花的新名字。之後,元起做沒事人那樣,湊了這個熱鬧。和杜滿月一起,制了金縷膏。
金縷膏,少年時。他果然十分能言善辯,告訴那些貴女碧玉們,擦這金縷膏,如回少年時。這金縷梅,會為珍惜它的有緣人捕捉回她們獨有的少年時。
這是多麼致命的言論啊。一時之間,石翠城的金縷膏銷售一空。元起笑得年紀輕輕,多了一條褶子。
這可不行,他的臉可是活招牌,嚇得他立刻用桃花潤顏膏狂擦。好容易才磨平了那條褶子。鬆了一口氣。
元起後來專門對著銅鏡笑,各種笑,他在琢磨哪一種笑的弧度又好看又不容易出褶子。只是如今還沒練出來。以至於杜滿月時不時會被他詭異莫名的笑容給嚇到。
......
元時果然被留了飯。
一直到月上柳梢頭的時候才回。
他回來的時候元朗一直看他,左看右看,看得元時不自在。
元時含著一口水本來想著漱口,結果被元朗盯著,喝到一半都給嚥了下去。
元時用袖口擦擦嘴,問他:“九哥,你幹嘛這麼看我?我臉上有花呢?”
元朗說:“你真長個花我也不想看。”
元起悶笑,說:“白宣給了你東西了?”
元時點頭:“給了。”
元起問,元時就答應,答應的也快。但是就沒見下一步動作。
元朗耐心等了一會,也沒等到下文。
元起又問:“給了什麼啊?”
元時說:“給了個盒子。”
元起脾氣可謂是相當的好。
他繼續問:“盒子裡是什麼?”
這下元時搖頭:“不知道,我沒看。說要給你們看。”
元朗插嘴,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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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時點頭,伸出手,指一指元朗,再指一下元起:“你們。”
元朗懶得再耐心追問下去,直接伸手:“東西給我。”
元時這才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四四方方扁扁的盒子。
隨著他掏出來的動作,那盒子裡發出一陣碰撞的響聲,聽著脆生悅耳,又熟悉。
元朗坐的距離較遠點,元起走兩步就接過去,正要開啟,元時說:“白哥哥還說有一句話要我代為傳達給你們。”
他還是伸出一根手指,指一指元朗,再指一下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