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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白矖收拾好檔案袋封好,“婚禮不辦了。”
古玄武一愣,婚禮忽然不辦,不能是什麼好事。
“出什麼事了?”他忽然提高音量,“難道那個小子渣了?”
“別胡說!”白矖拍他胳膊一下,她領著古玄武往裡走,“賓教授說讓你跟著我一起去陵墓現場。還得去歷史系挑幾個研究生負責做記錄。”
古玄武點頭示意明白。他還是沒放過明亮的八卦:“所以到底為什麼婚禮不辦了?亮亮男朋友惹她了?”
白矖哭笑不得:“你就這麼討厭亮亮男朋友?”
“當然不,如果我討厭成言,怎麼可能會同意亮亮嫁給他?”
白矖對此不信:“可是你好像老在說成言的壞話。”
白矖忽然想到什麼:“你說,亮亮的男朋友,叫成言?”
古玄武莫名其妙:“對啊。”
“職業是老師?”
“對啊。”
“成言?”
“成言。”
白矖原本在疾步走,她腿長,步子跨得也寬,忽然頓住,跟在後面的古玄武沒來得及剎車,差點撞上她。
白矖說:“天啊。”
古玄武好容易穩住腳步,也跟著一句。
“天哪?”
白矖說:“我那天去看教堂,遇到成老師了。我沒認出他來。”
古玄武說:“這也不奇怪,亮亮捂得嚴實,要不是上次明佳去學校抓,估計還不招呢。我也是那次去找玉成的時候明佳託我帶東西才見了一面。”
古玄武好奇:“所以,感覺如何?靠譜嗎?”
如今靠譜不靠譜,不都已經沒用了嗎。白矖還是回想了一下:“看得出來是很喜歡亮亮的。不知道為什麼,亮亮忽然就不肯結婚了。連工作都辭了。”
古玄武無語,若是成言主動取消婚禮,他還可以作為孃家人跑去申城抱不平,可是眼下的立場卻明顯不是這樣,可是人心都是偏的,他也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套一套的。結婚跟兒戲一樣。”
古玄武說的老成,盯著三十出頭的年歲和年輕的臉斥責年輕人云雲,看得白矖想發笑。她心裡這樣想,也真的笑出聲。
古玄武見她笑,他也笑,他笑的心裡發疼。
白矖生的好,溫婉柔美的五官,清冽洌的神情,白瓷一樣的肌膚,修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彷彿是一件美麗的白瓷,美的動人,可是一點侵略性和霸道都沒有。
那雙手也那麼美,拂過古老的典籍,觸過斑駁的碑文,吻過沾著露水的花,喚過他的名,說著“我也喜歡你”,也說“我們到這吧”。
那個時候,古玄武沒問她到底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才得那樣的審判。他一開始就知道,原罪是他。
他一開始,是白矖帶的研究生。
那個時候,白矖已婚。她是賓院長的學生,也是賓院長獨生子的愛人。賓院長的兒子也是考古系的副教授,是白矖的從本科開始的同學。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賓教授把他和其他剛入學的研究生帶到白矖面前的時候就說,要尊師重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師在以前,不管男女,都是要尊稱為先生的。
賓教授還說:“白老師的年紀與你們相差不大,但是老師就是老師。”
這一句話,也是後來白矖用來拒絕他的時候用的最多的理由。
他那個時候大學剛剛畢業,和關係好的校友租一間城外的房子閉門考研,校友每日早出晚歸面試奔波,他天天靠著外賣支撐自己足不出戶的時光。白天喝咖啡晚上褪黑素的熬,瘦了一大圈。等到去南嘉報道的時候,他體重已經掉了有二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