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嘉嘉聽完容若的分析,很是梳理了一下容若的腦洞,“你是覺得,現在這個活著的明亮,其實是另外一個平行宇宙的明亮?不是她所認為的是未來的本尊?”
容若點頭:“是的。這兩個宇宙的明亮人設基本相同,生長環境也大致相同。都是父母雙亡,和姐姐相依為命,都在高中遇到成言學長,都為了他考上申城大學,都挺自卑。不同的是,這個十九歲的明亮在校運動會的時候發生心跳驟停而猝死,那個有沒有同樣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在這個十九歲的猝死同時,也在一個同一時間發生海難死去。由此而發生了她們以為的穿越事件。”
容嘉嘉說:“因為基本相同的機率,和時間線的不對等,所以令兩個明亮認為,她們是發生了未來回到了過去的事情?”
容若說:“時間線應該差了十年。一個十九,另外一個是二十九。但是其實我感覺兩個宇宙的其他事情還是有所不同的。比如成言,那個宇宙的成言並沒有這麼早婚,成言的家境很好,這也是成言父母因此反對明亮這個女朋友的主因。就是很俗套的門不當戶不對。但是在咱們這個宇宙,明亮才二十五,成言就求婚了,感覺父母那邊似乎透過的很順利。”
容嘉嘉說:“如果是這樣,那其實一方成言很可憐啊。”
她說:“那個明亮以為回到過去,被改變的被影響只有自己,困在所謂的過去而痛苦的也只有自己。而事實上,那個宇宙的成言,還是失去了那個明亮。那個明亮不是還有個相依為命的姐姐嗎?也就是說,那個姐姐最終還是會去面對因為海難而喪生的妹妹。”
容若這麼跟著想一想,確實很心疼那個存在感很低的姐姐,但是同時他對那個很渣的成言並沒有報以好感,也生不出多少同情:“他可是害死那個明亮的罪魁禍首哦。還要同情他嗎?要多渣一男的,才會把人好好的姑娘逼死呢?”
容嘉嘉說:“具體是什麼事情你又不知道,別這麼想當然。”
容若不服氣:“人死了是事實吧。”
容嘉嘉也不和他爭辯,只問他:“那如今,你要怎麼處理呢?”
容若說:“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來問你啊。”
他雖然對那個世界的成言沒有什麼好感,可是對於這個成言還是頗為同情的。而且成言作為他的老師,一向非常受學生歡迎,成言年輕,且溫柔,沒什麼架子,學生很喜歡和他打鬧,他還老喜歡和學生打賭,若是這一次班級名次提前,就請全班吃東西等等。
容若想到這裡,就有點心疼成老師。再說他也被成言老師請客過幾次,成言老師抓到過不少次他逃課,成言對他施行懷柔政策,答應他只要他一個禮拜不逃課,就帶他去吃很貴的大號香蕉船冰淇淋。容若很沒用骨氣的同意了。
他說:“現在問題就是成言成老師了。若是他知道,自己喜歡的不是一直暗戀他的那個明亮,不知道該多難過。”
容嘉嘉覺得很有趣:“你覺得現在的問題是成言嗎?不對,現在的問題是你啊。”
容嘉嘉給容若解釋:“那個十九歲的明亮,為什麼這麼多年還能在陽間,為什麼無人指引她去忘川途,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叫你這個指路人發現,你沒有想過嗎?”
容若回答說:“也可能是因為如今離朱不出不歸地,所以全靠鬼魂自覺.......”他說出口就已經覺得傻,他又飛快想到另外一層,“也可能是這個明亮其實陽壽未盡。若是無人出手,這個明亮會一直徘徊到壽數終止,陰間才會給她指引忘川途的路。”
容嘉嘉又分析提點他說:“她陽壽未盡,軀殼又十分安好。”
她問容若:“眼下,該做什麼?”
容若一驚,繼而又覺得壓力太大:“讓她重返陽間?可是以前很少這樣做過的。”
容嘉嘉說:“以前很少,是因為硬性條件不足,那些意外身死的軀殼總有各種麻煩。可是這個卻是例外,她的軀殼,不是被那個明亮用的很好嗎?”
容若跟著接下去想,光想個開頭就已經犯難,說:“若是要這樣,那必須先把那個明亮的靈魂帶出來。這個也沒先例。”
容嘉嘉說:“一個世界,出現兩個魂魄用一個肉體的事情也沒有先例。平行世界交匯這種事情,如果發生頻率那麼高,也就不是新聞了。容家的記載裡我都沒有發現有這樣明顯的先例。”
容嘉嘉說:“你果然不負眾望,或者其實大伯預料錯了,你的天賦異稟,不是在於開竅早晚。”
容若一聽到大伯兩個字眼就頭皮發麻,根本不想順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聊,他心裡吐槽:不在於開竅早晚,難道是在於我的倒黴體質嗎?一開眼就遇到這樣複雜的事情。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等下,我不會因此一戰成名,一榜封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