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苦笑一聲,連連解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女人第六感有時候也會失靈的,就像車上的電子狗一樣,不見得每次遇到電子眼之前都會提醒超速的司機。我一直懷疑電子狗是不是交警發明的產物,專門用來坑騙司機的。”
蘇湄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葉雲撓撓頭,無奈苦笑,緩步跟上,地下的影子長長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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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蘇湄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葉雲,輕聲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時間就像這條斜陽河,總是在無聲無息間流逝,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它已經跑了很遠的距離,你再發力追,也很難追上?”
葉雲不知道她為何突發此感慨,下意識地點頭道:“會,逝者如斯夫。”
“我總覺得,時間就像地下鐵一樣,在黑洞中快速駛離,但我卻像在車廂內熟睡的乘客般毫無知覺。”她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將葉雲再次遮於傘下,“等我醒來時,已經錯過很多東西,甚至錯過了停靠站。”
葉雲沒有接話,只是溫柔地看著她,揚起一個醉人弧度。
蘇湄感覺到了他的眼光,含羞垂目,浮起一個自嘲微笑,繼續道:“轉眼間就八年了,我卻感覺好像在昨天。我甚至還能清晰地看到八年前的那個小女孩倔強的眼神和緊抿的嘴唇,執著地看著那架飛機衝破雲霄,飛向浪漫的法蘭西。”
“都過去了,就別再想了。”葉雲很沒公德地將菸頭彈下河,隨著流水去往遠方。
“嗯。”蘇湄微微一笑,推了推鼻樑上的那副古板黑框眼鏡。
“你要不要仿效林覺民的《與妻訣別書》,來一個《與過去訣別書》?”葉雲輕笑道。
“呸,嬉皮笑臉的。”蘇湄嗔了他一眼,然後平靜道,“正如你所說的,每個人都是一個好演員,在表面上看不出內心的想法,以前我就是太相信人的表面了,現在我只憑我的直覺。你不知道,女人的直覺很可怕的,就像x射線,可以射穿男人的大腦,要不要試一試?”
“不敢領教。”葉雲連連擺手。
那個尤物小人得志,嬌笑而起,抬手將垂下的頭髮向耳後一捋,露出潔瑩如玉的耳朵。
葉雲斂去笑容,輕聲道:“蘇湄,其實那段記憶不用刻意去忘記。有些記憶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乾淨。有些記憶卻像是凝固在手心的膠水,無論你怎麼甩手,都是甩不掉的。忘不掉的,就把它記住吧,只要忘記他就好。”
蘇湄微一頓愕,旋即明白了最後那個“他”是指人,便莞爾一笑,輕輕地點著頭。
葉雲側身停步,望向不知承載了多少歷史的斜陽河,河水靜靜的流淌,於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粼粼波光,彎身拾起一個小石頭,頑皮地扔下河中,蕩起層層漣漪。蘇湄走前一步,與他並排,撐著遮陽傘,遠眺著河對岸,聞著他身上的淡淡菸草味道,心無旁騖。
他凝視著漣漪盪漾,無限溫柔道:“蘇湄,無論在哪裡,我離你,只有一個轉身的距離。”
劇情有些老套,對白有些陳舊,可是十分受用。
她聞言,不禁愣在原地,慢慢地、不受控制地有一泓清淚從眸中不斷湧出。
淚水剪不斷,理不清,模糊了雙眼,也模糊了她那顆如死水般靜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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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舶來區並沒有想象中的雜亂無章、滿目瘡痍,反而給人一種乾淨的感覺。
大街寬敞,小巷明亮。
只是那錯落有致的樓房像還沒有整理好隊伍計程車兵,高低相接著,沒有勻稱雅觀。
街上的行人臉上掛著讓人舒服的微笑,那是一種大國子民的從容自信。
雖然這裡沒有主城區的繁榮,但是各種娛樂場所還是搶佔登陸,這些外來工們在給這座城市的發展添磚加瓦之餘,還需要好好享受一下勞動之外的生活。毗鄰斜陽河的露天酒吧一條街,就是他們晚上消遣的最好去處,當然白天也是熱鬧非凡,一把把偌大的太陽傘撐起了一個個庇廕飲酒的酒吧桌椅。
酒吧街中心鋪砌著一條窄窄的鵝卵石小道,別出心裁。
葉雲和蘇湄緩步走進了這條聞名遐邇的酒吧街,傘下的兩人顯得悠閒安逸。
蘇湄由於伊始哭過的原因,長長的睫毛帶淚沾溼,如雨後新荷般美麗動人。
她卻不敢側頭看他一眼,因為他總是掛著一抹壞笑,讓自己的內心小鹿亂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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