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打定主意，這麼多人，凌晚是必定會站在她身邊的。
沐雪得意的看著顧惜安，“我看你就是癩蛤蟆想吃鵝肉。”
凌晚扯下沐雪的手，冷淡道，“找我什麼事？”
沐雪看著自己的手，有些失落，但是臉上還是維持著笑容，“我把衣服給你送來，順便找你吃午餐。”
“衣服留下，午餐沒空。”凌晚看了一眼林若風。
林若風立即上前接過了衣服，這一舉動倒是讓幾個幫著沐雪的女同事摸不清底了，以沐雪的身份地位還有和凌總親暱的樣子，是女朋友無誤，可怎麼凌總還是這麼冷淡？
顧惜安憤憤的看著沐雪討好凌晚，低頭把絲巾圍上，想系回蝴蝶結，結果手笨差點把自己勒死。
凌晚瞟了顧惜安一眼，見狀唇角不由得一勾，笑意稍縱即逝。
“進來。”凌晚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沐雪神采奕奕的跟上凌晚，凌晚停步轉身，“不是你，是她。”
凌晚指了指顧惜安，顧惜安平靜點頭，繼續和自己脖子上的絲巾對抗著，怎麼繫個蝴蝶結就這麼難呢？
沐雪整張臉一垮，背後的女同事已經開始議論紛紛，她的面子也開始掛不住。
凌晚聽到女同事竊竊私語的聲音，表情不悅的抬手，“你們幾個去人事離職，淩氏不需要謊的員工。”
女同事們臉上瞬間褪去血色，連句話都不出來。
林若風心想要不然再幫顧惜安一把，就舉起手裡的外套，“凌總，這衣服怎麼辦？”
“扔了。”凌晚繼續向前。
看顧惜安還在搗鼓她那條村花式樣的絲巾，凌晚不耐煩的一把扯了過來。
“笨到死。”
“都怪你。”顧惜安咬咬牙，只能由他扯著往前走，“哎，哎，慢點。”
為了表明自己不是來淩氏混日子，顧惜安進入凌晚辦公室以後，裡裡外外幫凌晚打掃了一遍，雖然中間砸了他三個杯子。
“你這個月工資不用領了。”凌晚垂首看著檔案，一隻手轉動著手裡的鋼筆，姿勢煞是好看。
“為什麼？不就是三個玻璃杯子嗎？扣一點不就行了，也不用全扣吧？”顧惜安替自己不平道。
凌晚放下檔案，十指交叉托腮，鋼筆正好架在下巴的位置，“全賠的話大概三個月你都白乾了。”
顧惜安瞪大雙眼，看著垃圾袋裡的玻璃渣子，這是金子嗎？
她感覺自己的還錢之路，看到不止要向老借一百年，這種扣法，她得借五百年啊？
“凌晚，我能漲工資嗎？”她舔著臉笑嘻嘻的看著他。
他回了一個冷冷的眼神，“不能。”
顧惜安瞬間收回眼神，心底默默的罵了一句，氣。
這時，顧惜安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就給結束通話了，結果看這號碼主人一遍兩遍的打過來，弄得凌晚都皺起眉頭了。
顧惜安清了清嗓子，接通電話，“貸款？外面欠到還不起。房子？我有橋洞。車子？這個我有，整個市的公交車都是我的。謝謝，再見。”
“……狐狸。”宮一的聲音傳了出來。
顧惜安微愣，“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