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捏著自己這張怕是不知不覺又惹了事情的臉蛋,無何奈何地想著。
“同你的樣貌沒多大關係,”非梟看穿了他的想法,走上前把他的手從臉上拽下來:“魔族於心儀之人,看的從來不是皮相,而是——”
他捧起凌煙小小的臉,直視著凌煙帶著詫異的眸子,道:“你。”
魔宮的花園今日的薔薇,開的較往日都來的妖冶,帶著幾分蠱惑人心之感。
黎音猶自出神,魔尊將他攬在懷中,手在他的後腦一下一下地順著,輕輕安撫著懷中已然崩潰的人。
怪不得魔尊要那般對付妖界,又在尚未相認之際對他痛下狠手,他原先只道魔尊行徑卑劣天理難容,如今看來卻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反是他自己,認賊作父了這麼多年,把殺父愁人當祖宗一樣供著,還對同他本該不共戴天的天界馬首是瞻!
“他是······怎麼死的?”半響,黎音將頭埋在魔尊的肩頭,一動不動道。
“不得好死。”魔尊輕聲道:“被你母后親手殺死的。”
“······”黎音閉上眼,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魔尊的衣襟。
那這般說,他母后定然也是不得好死了,魔尊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點,便刻意跳過了這一節不談。
“我們找了你好久,當初古神尊帶你回的仙山在哪誰也不知曉,等我終於找到那座山時,已經人去樓空了。”魔尊收緊了雙臂將他緊緊摟在懷中,那些年的失而復得伴隨著如今的患得患失,叫他心緒也無法平息:“我唯獨沒找過的,就是天界。對不起。”
因此險些害死了你。
黎音在他懷中無聲地搖了搖頭:“所以那隻火龍——”
“歷代魔尊才有的龍侍,本該就是你的。”魔尊沉聲道:“你是不是還想問,我同玄淵生的那般相近,是為何?”
黎音抿住嘴,低下頭不說話。
他能察覺到這不是巧合,可他已經沒有勇氣再繼續問下去了,若是再得到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他可能就這般瘋了也說不定。
“——我不問了。”
“好,現在,你想怎麼做?”魔尊意料之中一般沒有多說,他放開了黎音,緩緩拉開了些兩人的距離,起身退後了半步隨即又單膝下跪,道:“你才是魔界正統的王,你若是想,我可以即刻退位,作為臣子輔佐你左右。”
那才是他們本來該有的生命軌跡。
黎音直直地看著他,隨即擠出了個像哭又像笑的表情:“你捨得?”
捨得這你拼死換來的魔界?
“捨得。”魔尊淡淡地笑著:“權位於我不過雲煙,你回來了父王的遺願便也了了,也該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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