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默不作聲地由著他把自己抱起來,甚至於任由他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將腥苦的解酒藥喂到口中,舌根發麻的同時他卻覺得嘗不出味來。
“怎麼了?”魔尊拿了帕子將他嘴角的殘留的藥汁擦了擦:“是不是太苦了?我叫他們弄些花糕過來。”
“不必。”
黎音低著頭,手下卻拽著他的手不讓他走:“我不想吃,你······陪我呆一會。”
喝多了之後的事情他其實已經不怎麼記得了,但是唯一清晰的記憶是魔尊抱著他,輕聲告訴他,這場賭局,自己贏了。
可是到底還是贏得毫無意義。
魔尊看了看他,放下了藥碗翻身上床抱著他,並不問他為何酒醒前後變了個人,只是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髮,道:“好。”
黎音躺在他的大腿上,目之所及是魔尊難得溫柔的臉色,他很累,卻又再不想睡了,想了想便起身跪坐在了魔尊身前,低著頭面無表情地伸手解起了魔尊腰上華貴的鎏金腰帶。
“你做什麼?!”
魔尊皺起眉頭隨即飛快地摁住了他的手。
“要做麼?”
黎音卻是無知無覺一般還想繼續手中的動作,語氣自然地就像討論今天的午飯很好吃一樣毫無波瀾。
魔尊緊扣著他兩手的腕子不費力地將其摁了下來,眯起眼語氣不善道:“雖然和高興你的投懷送抱,但是本尊還不想不明不白地就接受你的大禮,要麼你同本尊說清楚怎麼了,要麼······我們可以好好探討一下你到底能不能生個孩子這個問題。”
話語中雖帶了些玩笑的成分在,但是魔尊的語氣嚴肅至極::“還是你想告訴本尊,只是因為你那念念不忘的酒神元神同本尊融為一體了,你就要自暴自棄成這幅樣子?”
黎音垂著眼眸不想說話,方才的動作使得他本就挽的鬆散的頭髮散了開來,他一動不動地任發上的藤簪滑落在床面上,長髮披散在了他的身上,魔尊的神色幽暗了幾分,伸手捋過了他胸前那一綹烏髮。
他方來魔界的時候,長髮才剛及腰,如今不知不覺中已然快要及地了。這意味著,魔氣在他體內遊走的愈發順暢無阻了,他已經全然同一個徹底的魔族沒有區別了。
“我現在心情很亂,”黎音抬起頭,眼中無光,道:“或許於你於我,這都是個很好的發洩方式,畢竟我不知道······”
“現在的你,到底是魔尊,還是阿淵。”
魔尊抓著他手腕的力驟然收緊,黎音卻感覺不到疼痛那般,緩緩閉上了眼睛。
直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那根藤簪被從床上拂到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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