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瘋了!”易雲靖大怒,“你明知道朕有多在意他!你明知道朕找他找了多久!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朕有多不希望,此刻出現在這裡的人是你。
“······我知道。”清羽嚥下了口中的腥甜,擦拭了下嘴角,道:“可陛下捫心自問,陛下真的有你所想的那般在意他麼?”
“·······”
易雲靖一時間竟是沒能答上話來。
若是在以前,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說當然是,可是如今這麼多事,小音生死未卜,他又如何說得出口這句話?
清羽見他這樣,略略苦笑了聲,道:“陛下可是覺得,我在為我自己辯駁?天地可鑑,我若真想逃,又怎麼會在李涉來的時候回沈家?”
易雲靖不語。
清羽繼續道:“若非陛下將那人關進了地牢,我又怎麼有機會殺了他?或者更早些,若非陛下強行帶他在百官之前演了那一場,又怎會逼得那姓沈的氣急敗壞提前起肖?我今日非是要為自己開脫什麼,只是想問一句話,陛下當真在意他麼?!”
“夠了!!”易雲靖低吼道,他忽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清羽,冷冷道:“你若只是來同朕說這些的,那朕不想聽了,你可以上路了!”
“陛下不必心急,我早知有這一天,所以也早就做好了準備。”清羽搖搖頭,並不在意易雲靖滿臉的陰翳,隨後又定定地看了他半響,突然道:“陛下可知,你心心念唸的那個寶貝,或許——是哪裡來的什麼山精妖怪。”
“你胡說八道什麼?!”易雲靖眉頭緊皺:“朕竟不知,不過數月不曾見你,你連神智都不清醒了麼,居然在這胡言亂語!”
“陛下心裡其實也懷疑,不是麼?”清羽反問道:“不然他如何數年如一日都是那般少年的模樣?”
“·······”易雲靖眯起眼,道:“那你又有何證據?”
易雲靖其實懷疑許久了。
小音同他說的,他家所在的那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根本不像任何百姓的居所,他的師尊,他杳無音信的八年,還有他從不見老的容貌和種種的跡象,都表明他並不只是個普通人。
劉公公曾戲言過幾次,說小公子明明同陛下該是差不多大,可看著說是陛下的幼弟都不會有人質疑。他面上未說什麼,心裡到底是翻江倒海,卻又無法去問他真正的年歲或是來歷。
就連小音贈他的夕月的花種,雖說最近遺失了,可在這之前他曾拿給周遊過各國的使臣們觀看,都不曾有人見過這是何物。
他的來歷就如同他的存在一般,處處充斥著神秘。
從前他總是刻意地去忽視著這些古怪,可真當這些都被擺上了明面上來,他才發現所有的自我安慰不過是假象,他想了解他,想了解他的全部。
但是那些已經都無所謂了,因為現在他已經死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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