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帶著面具,也喜歡你戴著綾紗,也喜歡你現在,過去和以後……”
“鬱熠朝,你能喜歡自己了嘛?”
林停晚說得不甚明晰,但是鬱熠朝聽懂了。他不可遏制地顫抖了幾下,將頭埋進林停晚的肩窩,深深地呼吸,彷彿卸下了遠道背負而來的包裹。
“阿朝,黎家待你不好,你為他們操持已經仁至義盡,無需再被束縛。”
“嗯。”
“阿朝,你把頤安堂庇佑的很好。涇關的街坊鄰居都愛護你,因為你心性好,並非同情。就算是同情,那你合該去靠此大撈一筆。”
“……嗯。”
“阿朝,流風閣勢頭足,必有大成,你經營的很好。你就該走在人前,多少美言聲贊都不及。”
“當然如果你想隱於身後,你斂起的鋒芒依舊耀眼,和小時候一樣……”
讓我著迷……
林停晚的手撫上鬱熠朝的背,摩挲著給他熱度,一下一下敲在鬱熠朝心裡。
半晌,鬱熠朝問:“還難受麼?”
林停晚頓了手頭動作,幽怨地看著罪魁禍首:“你感覺不到嗎?”
鬱熠朝朗月清風地笑起來,壓低頭,啄了林停晚幾下,“其實婚嫁那部分我後面也學了一些,阿晚,你先委屈一下。”
“你學了什……鬱熠朝!”
他還沒問完,鬱熠朝的吻順著白皙赤裸的胸貼,穿過細瘦的腰,直直向下……
縱然林停晚已經做好了瘋狂的心思,也不代表他真的掌握了床底間的實戰技巧。畢竟他以前看的都是男女之間的話本,面對鬱熠朝這樣一個高出半頭的美人,他一時鬼迷心竅,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被按在床上一通安慰。
他迷離地透過糾纏的發絲看向俯在他身上的人,身體的快感刺激得頭腦愈發清醒,並且朝著犄角旮旯的地方想去。
“阿……朝,你在祠堂說母親早知的心思,我沒冤枉你吧,你小小年紀便對我圖謀不軌……嗯……”
鬱熠朝不與他逞口舌之快,專注自己的事情,滿眼都是林停晚白皙勁瘦的身體。
“不對,那你為何早早認出了我,卻不與我表明心跡?”
“你其實只是喜歡男人,但是中途移情別戀了!”
“是誰?華宿?……”
鬱熠朝終於抬起頭,騰出一隻手捂住林停晚胡說八道的嘴,帶著陣陣潮濕。
他極深的眸色中暗含危險的警告,“閉嘴。”
老實說這樣的鬱熠朝著實迷人,至少對於此時情動心動的林停晚來說,因為往昔鬱熠朝始終溫遜謙和,從來沒有說過重話擺過冷臉。
林停晚霎時來了無聊的惡趣味,像兒時一般起了捉弄老實人的心思。他用舌尖觸到鬱熠朝濕漉漉的手心,後者被嚇得立刻縮回。
“我說對了?你心虛?我可算知道在臨山落水後你犯了病為何叫他過來,你們……”
他後面的胡言亂語被鬱熠朝惡狠狠堵在喉間,邊親邊咬,手也報複地作案,林停晚一時應接不暇,唔唔做聲求饒。
鬱熠朝本就生的眉目俊朗,稜角分明,平日溫溫和和,沖淡了他的攻擊性,如今橫眉皺起,加重了冷淡疏離,偏偏眉宇間因為動情流露著隱隱的剋制。
林停晚從來認為自己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這麼多年煢煢孑立,潔身自好,但是現在這個身體的反應讓他感到陌生……
“再在床上提其他人,你就難受著吧。”
他聽到鬱熠朝咬牙切齒地沉聲說。
“別……別……阿朝。”他討好地啄了啄鬱熠朝的唇角,“你別強撐著了,你我如此……不算壞了規矩,黎家老頭說不出什麼,讓我……幫幫你……”
——
月色悄然,時過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