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熠朝:“學了……一部分。”
“哪一部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敬告祖宗,換庚過禮,安床鋪房,遊街酒筵……”
合著就關鍵部分沒學!
林停晚氣死了,奪過書扔在桌上,倒了兩盞冷茶遞給鬱熠朝一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青梅竹馬,無需此項。三書六禮和換庚過禮,無非是你送我我送你的禮節,我窮的叮當響,你若是想要這個,那咱們現在就得一拍兩散。下午在黎家祖祠告慰了鬱伯母,也三拜過,我孃的話,幾個月前我回京前曾在涇關和她交代過一嘴,此事算了了。此處有新房新床,剛才一路過來算是遊街……”
而後他端起茶盞,輕輕碰在鬱熠朝的杯壁上,發出清脆一聲,仰頭一飲而盡。
“現在酒筵和合巹酒也有了,禮成。”
林停晚語速很快,鬱熠朝端著茶盞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禮成了……
“這……”雖然鬱熠朝心裡感動,但是也覺得未免有些敷衍……
“你不認賬?”林停晚惡人先告狀,然後他端起鬱熠朝的茶盞,遞到對方唇邊,強行喂他喝下,“現在賴不了了。”
鬱熠朝終歸是個安靜的人,平時舌燦生花的口水仗打多了,在最親近的人面前不覺回到最原始最放鬆的狀態,半晌也沒說出什麼。
林停晚只當他認下了,他卻抬起晶亮的眸子:“日後我補給你一個正式的。”
“阿晚對這些禮節應該十分熟悉吧?”他笑意粲然,眉目含情地問。
林停晚外強中幹,理直氣壯:“當然!”
“那教教我後面的禮節?”
“什麼?禮成了啊。”
鬱熠朝突然翻身壓來,林停晚的身體側傾,一下躺在勉強容下一人寬的長椅上。
難怪這個長椅如此奇怪,他就知道,鬱熠朝根本不會在這裡好好念書!
“你……”林停晚感到身上虛增了重量壓迫,但是並不難受,鬱熠朝在有意控制著身體接觸,“我說錯了,我不會,你容我……先學學……”
“沒學會便在我母親靈前誇下海口?”
“什麼?”
“一意孤行,軟硬兼施,山高路遠、風霜雨雪都好好待我?”
林停晚在黎晞靈前說這些,就是無法說給鬱熠朝,一開口就臊得臉通紅,結果那人就一字一頓地給重複出來了……“我在你娘面前,總得好好表現……”他手腳僵住,露在外面的面板白中透紅。
“那在我面前就不用好好表現了?剛才你不是還說給你個表現機會?”鬱熠朝當場拆臺,林停晚仗著他那點好脾氣天天胡說八道,但凡追究起來,他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
好在林停晚知道這一點,因此三緘其口,靜默不語。鬱熠朝壓低身子,輕聲問:“你說的軟硬兼施,如何施展?”
林停晚忍無可忍,伸手撈下鬱熠朝,後者顯然沒有預料,直接疊在林停晚身上,抬頭有些怔愣。
“鬱熠朝,你是想和我洞房嗎?想的話少說兩句,磨磨唧唧……的……嗯……”
不知是林停晚的動作還是話語刺激到了鬱熠朝,後者就像被開啟了閘門,如洪水般襲來。他的吻不同於往日,帶著急切的欲求,林停晚被困在方寸的桌椅間,動彈不得,任由鬱熠朝擺布。
“想。”
“嗯?唔……什麼……”林停晚很快便感到渾身發軟,之前都不會這樣,他分出一絲神智探究原因,發現鬱熠朝不僅將他死死壓住,手也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游走。然後伸進了他的衣服裡……
!
鬱熠朝微微抬頭,俯視著林停晚:“我想和你洞房。”
!!
竟然如此直白!如此快速!
林停晚平複了幾息,抬手勾住鬱熠朝脖子,藉助對方的支撐微微抬起頭,將唇印在對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