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熠朝沉默片刻,試探而掙紮道:“你那朋友會武功。”
“他武功不太好,應付這麼多人費勁些。”
“你可以回去幫他。”
正在想出路的林停晚瞬間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都跑出來了還回去送死,這種氣話也說的出來。
“黎見恩,是我讓他離開的。我一直不相信劉多,但是我沒有提前和所有人交代,最後我也只帶著你離開了。你說,如果黎見恩也在的話,你的朋友是不是就不會陷入困境……”
林停晚簡直要被鬱熠朝自首式的賭氣話氣笑了。
“鬱熠朝,你這罪過按照江國現今律法,都能被斬首了。”他聲音冷淡,拉過鬱熠朝,“你不如想想咱們兩個怎麼擺脫後面的人,給你將功贖罪。”
鬱熠朝贖罪的方式是將林停晚帶來了祭祀塔。
他解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停晚靠在牆邊感受外面的動靜,他聽到大地顫動的聲音,有人回塔了。
“安全不安全不知道,但是咱們兩個進去就能讓人家甕中捉鼈了。”
“……”
劉多率先奪門而入,他身後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時清,和捆住的何闊山、劉要,連本村小孩劉牧也沒有幸免。對此時清據理反抗:
“為什麼把我裹這麼嚴實,我走不了路!”
“劉牧是你們村的孩子,是個好孩子!你們也要綁……”
被村民無視後,幾人被投進祭祀臺中央的祭孔中。
劉要對此極為排斥,他害怕地站不穩也走不動,被村中的人拖拉著扔進去。一落地便起身向上攀爬,試圖遠離祭孔中的森森白骨。但是牆面高聳,他攀登無果,一遍遍摔下來。
本來何闊山對此也尤為害怕,但在劉要巨大的反應下竟也顯得鎮定。
劉多邊給祭孔上面的遮蓋物壓上巨石,邊指揮村民:“剩下三人還沒有蹤影,今天晚上逃出去的兩人沒走遠好找,還有一個帶劍的,看上去很能打,你們去搜一搜塔中,別是被劉要藏起來了。”
藏在塔中的林停晚在昏暗逼仄的空間中抬頭看向鬱熠朝,恰巧後者低頭,視線相交,後者向後挪出半步,和林停晚隔開一指距離,眯著眼睛笑起來。
笑屁!出的什麼餿主意,這下被人家一鍋端了!
正好可以一起商量一下對策。
你現在告訴我黎見恩是你安排出去的底牌,否則回去你掙不到錢!
……
好歹毒的詛咒。
腳步聲漸近,兩人做好了被俘的準備。
就在林停晚思考熱心村民對於被俘的貢品有惻隱之心,能主動提供創傷藥的可能性時,兩人被一股力量拉走。
村民找遍了祭祀塔,並未找到任何可疑身影。於是他們將目光鎖定在最後一片神秘之地——閣樓上的房間。
“上去找找?”
“蘇孃的臥房不必找了。”劉多說,“她晚上睡眠淺,都輕聲些。”
此刻趴在蘇娘房中門口的兩人時刻關注著外面的動靜,聽罷長舒一口氣。
“我就說這裡最安全,不會有人進來的。”黎見恩吃著窩頭,含混不清道。
鬱熠朝看向林停晚,“我能發財嗎?”
“……”
“鬱老闆富可敵國。”
鬱熠朝伸手遮了遮過亮的燭光,輕快地笑了。
黎見恩看著兩人互動,莫名奇妙,他走上前,壓低聲音:“我有個發現……”
“你不如先解釋一下你的目的,黎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