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正經 喚我一聲金鳴哥哥
容宴聽後眼中的怒氣更盛了,拳頭握的死死的像是要嵌進肉裡,感受到疼意之後他才緩緩松開,他知道容合是他們幾位皇子裡最溫和的,但溫和不代表軟弱,七年前宮裡有個妃子很是得寵,那妃子仗著父皇的寵愛打了容合的母妃,容合母妃性子弱,不想容合擔心便想把事情遮掩過去,容合發現之後立馬去了父皇寢宮要求那名妃子道歉,可那名妃子拒不認錯,父皇更是對那名妃子處處維護,三日後,容合以外戚幹政之名彈劾了那名妃子的父親,並在朝堂之上列出數條罪狀,最終那名寵妃被打入冷宮,寵妃的家人也被流放千裡。
“好一個同罪,人人都說我容宴心狠其實你的心比我狠多了。”容宴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容合沒有反駁,一臉平靜的說道:“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
容宴輕笑出聲,反駁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你認為你做的事情是對的,可我也並不認為我做的事情是錯的。”
“容宴,我上次說過了,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們便各自珍重。”容合看了容宴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容宴看著容合決然的背影,松開的拳頭又重新握緊,隨後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帶著退讓:“我答應你,收回追殺令。”
容合聞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容宴:“真的?”
容宴點了點頭原本怒氣的臉上變成了玩味:“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容合有種不好的預感。
容宴嘴角開始上揚:“這段時間你必須什麼事都聽我的。”
容合上前說道:“行,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容宴挑了挑眉:“什麼條件?”
容合緩緩開口:“第一、從今以後都不能做兄弟相殘之事,第二、解散執命閣。”
容宴聽著容合提出的條件一臉淡笑的走上前:“這好像不公平吧。”
容合看著容宴的眼睛,一臉平靜的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容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第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執命閣我還有用,不過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解散執命閣。”
“不必了。”容合併不想回答容宴的問題,用一個問題就能換執命閣解散那說明這個問題肯定不簡單。
容宴看著容合的反應,臉上的笑意逐漸消退,他一步步走向容合,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猶如在靠近自己的獵物,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可以聞到容合身上淡淡的檀香。
“這麼著急就拒絕,難道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容宴的聲音低沉而慵懶就像是雨滴落在了平靜的湖面上,激起了層層漣漪。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容合後退了一步,雖然他不知道容宴要問的是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問題很危險不能回答,至於執命閣他總有機會讓容宴解散,也不必急於一時。
容宴依舊步步緊逼:“你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
容合抬眸看向容宴,神情平靜水:“我是不屑回答。”
容宴聽了這個回答剛想發作,隨即又忍了下來:“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容合說完下了樓。
月色如水灑在兩人身上,卻化不開兩人心中的結。
一路刺殺後跟隨容稷出來的護衛只剩下了十人,十人中還有不少人帶著傷,這天一行人走到了一個破廟。
“頭,我們就在這停下休息吧。”許直看著破廟說道。
“行,我們先休息一柱香。”金鳴應了一聲,跳下了馬背。
其餘幾人聽到金鳴的話也接連下了馬。
破廟的四周長滿了雜草,高的都快趕上人了,牆壁爛的能看見裡面的泥磚,院子裡放著一個大缸,大缸裡全是雨水和青苔,屋頂的瓦片也落了一大半,另外一半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陽光透過洞□□在了滿是灰塵的佛像上,佛像的身子在風吹雨打下斑駁不堪,而佛像的眼睛更是模糊不清,像是不忍看見世間疾苦。
金鳴拿起一旁殘存的香,用火摺子點燃插在了香爐裡。
“頭,你不是不信神佛嗎?”許直看著金鳴舉動有些疑惑。
“這是人家的地,我們叨擾了自然得拜拜。”金說著對著佛像拜了三拜。
“頭,你說的對,不過這地方也太破了吧。”許直環顧四周忍不住皺眉。
“怎麼連這點苦都受不了?”金鳴瞪了許直一眼。
許直連忙閉上了嘴走到一旁開始啃幹糧。
金鳴轉過頭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容稷眼中帶著幾分欣賞:“小殿下倒是心堅,一路上都沒抱怨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