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沈言看著金鳴下意識念出了這首詩。
金鳴父親是永安城的一個小官,金鳴是家中獨子,從小聰穎過人,喜讀兵法,十五歲便自請將上了戰場,十八歲那年金鳴僅有用三天時間攻破了其他將軍三個月都沒有攻下的城池,至此成為川國風頭無兩的少年將軍,也是川國史上最年輕的將軍,一路大大小小幾十場戰役從無敗績,被百姓奉為川國戰神,可就在金鳴二十歲那年即三年前,金鳴戰敗了,不僅敗的一塌糊塗,而且被敵國的慕容清挑斷了手筋與腳筋。皇上接到戰敗的訊息之後勃然大怒,將金鳴連貶數級,至此一代戰神不複存在。
“怎麼,被嚇住了?”金鳴見沈言呆愣的看著自己不免打趣道。
“你的武功……”沈言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頭,怎麼了?”許直和其它護衛跑過來喊道。
“我不是命你們假扮行人跟在我們身後嗎?怎麼來的這麼晚?”金鳴說著將劍收回了劍鞘。
“我是跟在你身後,可是有個人說他錢包丟了非說是我拿的,我好說歹說了半天就是不放我走。”許直解釋道。
“頭,我也是,有個人非說我撞到他,一直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另外一個侍衛回道。
“頭,我也是。”
“我也是…”
“……”
沈言見大家在同一時間被各種理由絆住了腳,便知道這絕不是巧合:“看來是這些刺客找人故意拖住你們,好趁機刺殺六殿下。”
“先把這些刺客壓入大牢吧。”金鳴吩咐道。
“是。”許直和幾個侍衛領命後便開始押解刺客。
躲在角落裡的張延慶見事態平息了,立馬跑了過來:“殿下,你沒事吧。”
“張太守,原來你在啊,我還想派人去找你呢?”金鳴故意說道。
張延慶聽出金鳴的玄外之音,一臉的狗腿:“金護衛哪裡的話,在下豈非貪生怕死之人,只是我乃一介文官,怕拖累了金護衛你,所以只好遠離戰場,以便金護衛你專心與那些刺客打鬥。”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誤會張太守你了。”貪生怕死人性如此,金鳴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不打緊,都是為了殿下。”張延慶笑道。
金鳴看了一眼容稷手臂的傷口,淡聲道:“公子,我和沈言先送你回去吧。”
容稷見刺客已被捉拿,放心下來:“好。”
眾人一回到宅內,沈言便立刻讓隨從打來了清水,然後便開始給容稷消毒:“殿下,為了以防感染,你的傷口需要消毒,消毒的時候的時候有點疼,忍著點。”
“嗯。”容稷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一點嬌氣。
沈言見狀開啟早已經準備好的烈酒倒在了容稷的傷口處。
烈酒就像一把刀子帶著剜人心骨的痛,容稷雖疼的眼淚在眼眶打轉但也只是剛開始悶哼了一聲,隨後便死死咬住牙齒不再說話。
一旁的金鳴沒想到容稷小小年紀還挺能忍的不由有些感嘆,自己像容稷這般大時可沒有對方這麼能忍。
經過一番簡易的包紮,容稷手臂上的傷算是沒什麼大礙了。
“殿下你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之後按時換藥便可。”容稷起身開始收拾藥箱。
“多謝沈太醫。”容稷眼底還殘留著尚未風幹的淚水,稚嫩的臉上仍舊帶著倔強。
“沈太醫你這包紮的手法還真熟練,不愧是你們太醫院這一屆的翹楚。”金鳴抬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