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無可躲索性不躲。
她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出現中眾人的眼簾中……
“江小姐,禮服最重要的是設計,設計才是靈魂,不知道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和易小姐換下來的這件一模一樣?”
“那是因為你剛才和易小姐撞衫,你覺得太醜了,所以私下修改了禮服的款式!不信的話可以去看入場時候的照片,根本就是一模一樣!”江楚楚嫉恨地說著,咬牙切齒:“憑什麼只燒易小姐的禮服,你的禮服也一樣應該燒掉!”
項靳祁看向沈予淺修改後的禮服。
眸子暗了暗……
易傾傾也怒聲道:“沈小姐,這套禮服可不是我們能穿的,你還不快點脫下來?”
沈予淺沒動。
江楚楚氣不過,索性自己動手去拽拉沈予淺的禮服。
然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橫陳在沈予淺眼前,輕而易舉地擒住了江楚楚伸過來的手。
男人用了一股暗勁,將她往後一甩——
砰咚。
江楚楚腳下蹬著的高跟鞋鞋跟哐噹一聲碎掉,整個人都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沈予淺順著男人修長的手臂看上去,項靳祁周身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戾氣,眼眶中浮動著冷厲的寒光,死死攫著江楚楚——
“不自量力!”
金朝遞給項靳祁一張乾淨的溼巾,男人優雅地擦拭著剛才碰過易傾傾的地方,像是要擦掉什麼垃圾,嫌惡地將溼巾丟開時,剛好貼在江楚楚的臉上。
被溼巾遮掩著,看不清江楚楚的表情。
但沈予淺能猜到一定很不好看……
江楚楚氣血一陣翻湧。
這半年來,景先生捧著她。
還沒有人公然給她這麼大的羞辱!
她用力將臉上的溼巾拽下來,不死心道:“二少,我沒有說假話!她的禮服之前明明和易傾傾的一模一樣,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江小姐,禮服既然已經做了修改,那便不算同款。”顧晏喑啞著出聲,表情淡漠:“你何必咄咄逼人?”
沈家人也不想事情鬧大,也跟著勸說。
“我不服!易小姐不能穿,她為什麼能穿?既然稍作修改便作數,那為何不讓易小姐也稍作修改,卻要讓她將禮服燒掉?二少,你這是偏袒!”
江楚楚卻不依不饒地大吼著。
她從地上爬起來,別在胸前的胸針在璀璨燈光的投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