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笑得眉眼俱開,沒什麼比有人看得上她的作品更高興的事了。
“裝修得很快,我準備半個月後開業呢。”
兩人談及畫廊,穆晨突然提出不如去看一看,伊蘭被穆晨的熱情打動,便帶他過去。
那裡工人已經下班,關燈上鑰。伊蘭帶著穆晨從後門進去,只開了幾處壁前射燈,燈光專注,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
能看見幾處牆面上已經掛上了畫,穆晨提步過去含笑欣賞,伊蘭也依次介紹。
比如這是我從某某藝術家那裡收購的,他雖然現在不出名,但將來一定大火。
伊蘭信心滿滿,穆晨連連點頭。
又來到一副畫前,穆晨看見落款,是伊蘭大作,剛要調侃這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就聽伊蘭滿懷深情道:“這是我和耿川畢業那年合作的,他打大型,我填細節。比我的個人作品都好,對不對。”
穆晨笑容滯在臉上,心頭寂然。
伊蘭的生命裡融入了太多耿川的痕跡,真的,她忘不了他嗎?真的那麼在意他嗎?
穆晨繼續往前走,下一幅更令他失望,因為那是耿川的畫,正正經經耿川出品。曾經在一個高規格的拍賣會上,他見過眾人瘋搶。
“後來耿川身價崩了,這畫又讓畫廊低價收回,所以到了我這。”
穆晨終於忍不住,問:“如果耿川沒死,是不是你就不會總想著他?”
只有死人才最叫人難忘。如果耿川沒死,過著平淡的日子,可能他與伊蘭兩條線相交後,就將漸行漸遠。
哪像現在,戛然而止,耿川便永遠停留在伊蘭心中,以那個風姿絕佳的姿態,永遠定格成他愛她的樣子。
“伊蘭,你有沒有恨過殺死耿川的人?”
伊蘭不知道穆晨的悲傷從何而來,茫然地回答:“恨啊,他殺了人,當然罪孽深重。”
穆晨喃喃好似回味,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和剛剛有說有笑氣氛不同,穆晨像變了個人,陰測測的叫伊蘭有點陌生。
那到底他在說什麼呢,伊蘭想問,穆晨遞了瓶水給她。
“喝口水,解解渴,晚上吃的太鹹了。”
伊蘭接過來確實多喝了兩口。
兩人在空曠的畫廊裡轉了一圈,穆晨提議,太晚了要不要回去。伊蘭支著頭,突然一陣暈眩。
她懷孕經常不適,暈眩以為是低血糖的緣故,她晃了兩下,穆晨一下把她給托住,問,是不是不舒服?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穆晨扶著伊蘭到裡間的休息室,那裡有張沙發床,上頭還套著嶄新的塑膠套子。
穆晨扯掉,把伊蘭放平躺在上面,然後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等他出去把畫廊外的等都關上後,再回來,伊蘭已經陷入沉睡。
那藥不僅發作快,混在水裡,無色無味,伊蘭睡得香甜,絲毫沒有想到自己不是什麼孕期不適,而是中了算計。
穆晨脫掉鞋子,也一塊躺在了上去,側身把伊蘭攬入懷裡,哪怕短暫的擁有一回也好,假裝她是自己的妻子,假裝她懷的是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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