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幽也覺得有點丟面子,一時不爽,不耐煩地催高曉:“這倒底是什麼魚,要怎麼做!”
高曉趕緊回神,知道老闆在氣頭上,誠惶誠恐:“這個,我……這個魚吧……它”
她是真不知道啊!職場高階人才,她的人生就是工作和愛美兩件事,哪裡懂這個。高曉一通支吾,恰好高母走過來,靈機一動,拿出照片給媽媽看。
“這是石斑啦,哎呦,還是野生星斑哦,好東西!”高母一向自來熟,從女兒手上奪過電話,“看個頭不大不小,做清蒸和紅燒都可以啦,不要煎啊,煎就糟蹋啦……”
家庭婦女給霍君幽上一課,高母那指點江山的態度,讓高曉在一旁冷汗都下來了。
等母親掛上電話,高曉趕緊問:“媽,你,你知道剛才跟你打電話的是誰?”
“誰?”
“是我老闆!”
高母也被驚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真的是霍先生啊,不像傳言裡那麼兇呢,很有禮貌,也很謙虛曖!”
高曉苦笑了一下,今天可能是老闆哪根筋搭錯了,不搭錯怎麼會下廚?!
也不知道今天誰的命那麼好,能吃上霍先生煮的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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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連睡了兩天貴妃塌的緣故,早上換到床上睡,一覺就悶到中午吃飯。他晃悠著一頭亂髮,趿拉著棉拖鞋從樓上晃悠下來,就見餐廳那邊傭人開始佈菜,擺碗筷。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菜色,隨口問了句少奶奶呢。
傭人恭謹答道:“出去看對面鄰居放炮去了。”
哦?伊蘭竟然喜歡炮仗,那不是男孩子的興趣嗎。可齊天還是暗自記下,轉身要走卻看見餐桌上有一塊餐巾與眾不同,灰淘淘的髒兮兮的,隨手拿起一看。
竟然是幅畫,專業級水平,即便不是什麼大畫家,但伊蘭的畫作拿給外行人看,還是會驚豔四座的那種。
齊天知道伊蘭會畫,第一次見到,他有點被驚訝到,布面的顆粒感配以光影斑駁的勾勒,顯得有種別樣的質地,像畫也像雕刻,至於畫得像不像,似乎都沒那麼重要了。
“這是少奶奶畫的?她不要了?”
伊蘭是跟傭人這麼說的,弄髒了桌布,不好意思,麻煩你們清洗了。
對伊蘭而言,她信手塗的那幾筆,算不上是作品。
可齊天聽了傭人轉述,莫名地有點生氣:畫得這麼好,怎麼就叫弄髒桌布了?!桌布值幾個錢,這副畫才是無價寶!
他當然不能讓人拿去洗,仔仔細細疊起來,揣在兜裡,這才心滿意足。
“別跟別人說!”
都走出餐廳了,他又有點不放心回來叮囑傭人。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挺像個小偷的,偷得不是金銀財物,只是一塊餐巾,竟然還緊張得怕人發現,可笑,真挺可笑的。
齊天把手揣在兜裡,反覆摩挲那塊餐巾,觸感粗糲卻柔軟,他幻想撫它就像撫那個女人。
人生第一次,他才算知道,原來愛一個人竟然這麼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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