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數十名女犯人席地而坐,規規矩矩一動不動。
在她們身邊,每隔兩三米就有一名監獄防暴隊員或者獄警,將這裡圍得那叫一個嚴實。
分開人群,我走向聚在一起的陳監等人,看到田政委和幾個副監獄長已經在這裡,甚至包括這幾天已經很少來監獄,據說馬上要去外地參加培訓的馮監。她的身邊,則一成不變站著幾個鐵腿,比如獄政科副科長王莉。
三步並做兩步,我急忙衝過去,沒等站穩便開口問,“陳監,為什麼打架?”
“事情起因還在調查…草,看見沒,坐在這裡的傢伙全都是參與鬥毆的犯人!”
陳監的臉色比霜打的茄子還要難看,直接爆了粗口,又轉向另一側,指了指一名躺在地上,四肢不斷抽搐的女犯人對我說,“瑪德,獄醫說那傢伙可能發病了,可我怎麼覺得那麼不像呢!江隊,你去檢查一下,看丫是不是真的發病。”
“什麼病?”我問。
“間歇性神經異常!”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陳監要我連夜趕過來,原來是讓我這個心裡疏導教師判斷一下那名女犯人是不是真的神經有問題,或者,特麼只是藉著精神不正常鬧事兒,企圖逃脫法律、監規的制裁。
邁動腳步,我心想,大毛畢竟不是專業學醫的人,她的說法其實並不準確。
間歇性神經病或者陳監口中的間歇性神經異常,只是法律上的概念,並非醫學範疇裡的定義。
而換成精神分裂、神經質或者癲癇等等,就是醫學病理上的叫法了。
十幾米的距離,我腦海中快速轉動念頭,也覺得幾乎不可能出現這種巧合。
我的猜測是有根據的,試想,一個突發精神病的患者,她怎麼可能挑起多達數十人的群體鬥毆?丫是魔鬼麼?或者說別的那些女犯人都是腦殘?
滿滿都是疑問,我已經來到躺在地上的女囚身邊。
旁邊一個穿著白大褂,年齡在三十歲上下的女人迎過來,對我說,“江隊,我是三監區的獄醫景瑜。”
“景醫生,情況怎麼樣?”我衝對方點頭示意,從口袋裡掏出一雙麻布手套帶上,開始慢慢蹲下身體,準備近距離觀察那個躺在地上的女犯人。
“說不好,我覺得這傢伙存在狂躁症傾向,不過我不擅長精神方面判定,不敢輕易下結論。”
“嗯,”我點點頭,又問,“她這樣子多久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我有些驚訝,“一個小時都這樣嗎?躺在地上…你看,似乎四肢出現痙攣,你們有沒有采取措施?”
“有的,我給她打了一針安定,現在老實多了,剛才那股瘋勁兒真嚇人。”
“安定?”
我想了想,覺得不太妥當,但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我是心理疏導教師,並不是神經內科的醫生。
思索片刻,我對景瑜說,“咱們沙山醫務室有沒有氯硝西泮肌肉注射液?我覺得如果真的具有狂躁症或者嚴重焦慮症傾向,急性情況下,可以給對方注射或者經脈滴服。”
“沒有,不過我明天就打報告向獄方申請。”
我無奈,心道看來我們沙山監獄關於犯人心理、精神方面的關注還不夠,連一些起碼的常備藥都沒有。
嘆口氣,我對圍著的幾名獄警說,“按住她,我要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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